话，林某不甚明了，还请为我释疑。”

    卫延朗朗一笑，“小人知这回多亏掌印相救，皇上告知小人时，便问起愿不愿意报销恩人。早前皇上曾秘令小人挑选御前合用之人，单为建一批心腹卫队，小人目已将人选挑拣完毕，只等皇上定夺。听皇上的意思，日后是要将这一批人由掌印辖。”

    到了这会儿，容与已全明白过来，联想起之前林林总总，原是沈徽早有安排，这一番用心良苦，竟也算是为自己铺路，不禁心里隐隐有些发甜。

    半晌又听卫延，“皇上曾对小人提过，这支侍卫队直接隶属皇上，官则务必是皇上亲挑万选的亲信之人，专门负责暗查六，监听官员，目还只限于京师，等人手齐备，连同外埠也要一并考察。”

    听上去已接近锦衣卫和东厂的职责了，容与慨，前些日自己还为无人可用而惆怅，没想到沈徽早有安排，论起帝王心术，果然是不可测。

    又絮絮说了会儿话，卫延不吝对他表达死心塌地的忠诚，容与自不疑心这个，也欣然接受，告诉他回去等待皇上旨意，来日再行安排。

    送走卫延，他径自去了西阁，沈徽在案前批折，听见脚步声也不抬，淡淡，“卫延找过你了？对今后你麾的人，有什么安排想法？”

    这话问的，让他瞬间又想起了明朝厂卫制度，其实对这类特务机构，他委实没多少好，可作为皇帝掣肘臣工的手段，设立报机构的初衷自不能说不对，关键还在于如何运作，尽可能不演变成酷吏机构就好。

    思索完，容与心中想法，“臣明白是为皇上效命，自然一切听您示，着意替皇上暗中监考各级官员。”

    沈徽扬笑笑，“也不可一味暗中行事，否则难以起到震慑作用。合适的时候，朕会令其大白于天。既是隶属朕的机构，总需有称谓官职，你是那群人的主了，不妨也给自己想个好名。”

    容与也笑了，不觉想到西厂，他知那是明宪宗专为太监汪直所设，汪直其人年少机，极得宪宗信，自己是远远赶不上了，不过历史既然是平行，想来也会有其相似之。

    “西厂？那便加设提督一职吧。”沈徽听他说这样一个词儿，倒也不以为意，了，提起御笔写，敕封御用前总兼司礼监掌印为总督西厂办事太监。

    容与见他搁笔，方领旨谢恩，抬起，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心里忽生念，再度叩首，“臣谢皇上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