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林升未必明白他所思所想，但环顾四，已先扬声喝问，“朝廷日前发放的赈济粮，可有给到这些犯人？”

    一个衙役战战兢兢的回，“这是狱丞的，小人们也不大清楚，应该已数，分得这群人上了的。”

    林升当即白了他二人一，容与却知他们不过是听差的，等闲不得主，也不想多为难，只命他们去取炭盆炭火等，安置于每间牢房。

    走近一间牢房，他向中之人询问近日吃的都是何，昏黄灯影，但见其中有不少人面黄肌瘦病骨支离，冻得缩手缩脚，却都气若游丝的回复，每日只给他们一餐，且都是极糙极难以咽之。

    “大人，他们不过是囚犯罢了，何必对他们这般好？”林升趁无人时问心中疑惑。

    容与说不然，“囚犯也一样是大胤民，服刑期间不该遭受待，更不该因此丧命。你不是常常觉得侍份被人瞧不起，推己及人，更不该存了瞧不起别人的心。”

    林升听罢，似有所悟低不语，过了半晌看那两个衙役将炭火放置于牢房中，他才吩咐，“明儿一早，叫你们狱丞了这些人的救济粮，人逐一发放到位。后日我再派人来查，若是短了一，就唯你们是问！”

    两名衙役忙回答不敢有违。容与很满意他适时的狐假虎威，却不好当着旁人笑他，直到回到驿馆才开赞他明能。

    “阿升年纪虽小，脾气却冲，可以当个急先锋。”方玉正整理衣，一面附和，又盯着容与看了半天，哧地笑声，“大人就是生得太和善了，笑起来让人如沐风，不笑的时候也没有一冷若冰霜。这样，落在我们姑娘家里自然是好，就怕外那些人看了不怕您呢。”

    容与淡淡一笑，他本就没想过要别人怕自己，林升却不满的瞥着方玉，他近来无事，常以和白玉拌嘴抬杠为乐，“什么叫你们姑娘们才喜，喜大人的人可多了，十二团营的总兵就是大人的好朋友，他就不是姑娘！大人的为人，是该得到别人尊敬的，岂是一个怕字能涵盖的。”

    方玉也不示弱，嗤笑一声，“尊敬是外爷们儿的事，我们女孩儿就知心里喜是最重要的。大人就是招女孩喜嘛，依我说，大人要是能娶妻的话，怕是京城的媒婆都要忙的不可开，咱们府上的门槛儿，都要被她们挤破了。”

    林升闻言脸都变了，羞臊得垂了不再声，却偷偷觑着容与的面，见他平静如常才放心些，暗暗轻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