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挤着睛，两眉垂的更厉害了，“臣叫阿丑，日前刚学了个新的，只还没演过，这是一遭，就怕演的不好，惹皇上和各位主生气。”

    虽唱的是采莲，中的义却是西施对范蠡的思念。他听得神，想着最后那句，远山莫回首，忽然心上涌上几分寥落。

    容与这才回神，忙弯去问他何事。

    崔升闻言，扬了扬眉，“有什么不同么？我倒没觉来，左不过是昆调罢了。磨腔最是磨人，直得人昏昏睡的。”

    容与一笑，原想问他怎么知自己喜吃鱼，转念想想，定是林升告诉他的，再错不了。于是冲他拱手，悄声谢了恩。

    直起，随意看了一席间，恰好对上秦若臻的目光。她冷冷扫了他一，又移开视线，看向了别。

    因丑角需近观，方能会其表演的幽默诙谐，沈徽跟着命他只在殿中演即

    不一时，执事就带来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年，已是画好了扮相，只在鼻梁正中了个元宝形的小粉块，合他有些八字形的眉，更显诙谐逗趣，让人忍俊不禁。

    沈徽笑意盎然，对他了，随即唤来钟鼓司的执事，询问近日可有的好丑戏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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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徽听了仰笑起来，“这个孩还有意思，你只演就是了，只要能逗笑，演的如何，朕都不怪你。”

    容与于是安心往戏台上看去，这会儿正演浣纱记，一众采莲女在湖中戏踏歌，莺声燕语齐发的唱：秋江岸边莲多，采莲女儿棹船歌……恨逢不得藕，断丝多刺伤手，何时寻伴归去来，远山莫回首。

    “那升想听些什么？你来，朕便叫他们演给你看。”沈徽对这个敢于说真话的小外甥很为欣赏，其实崔升也不过是说中了他的心事，他原本也对这些个烂熟的戏文腻歪透。

    她虽这么说，语气却没有半责怪的意思，反倒更加怜的望着崔升。

    沈徽见他还小，笑问，“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拿手的新鲜戏没有？”

    崔升眨眨，他人得神，这会脸上的神更带着机灵活泼，看着十分讨喜，“真的么？我想看丑角的戏，那样有趣儿些。万岁爷，这里有丑角么？”

    他在一旁发愣，也没注意沈徽低低叫了他几声，见他不答应，脆清脆的咳了一嗓。

    这话说的众人都笑了，齐国公主溺的嗔看他一，“小孩家别说，万岁爷都是挑天间最好的戏来听，这可和你在家时听的不同，教坊司的伶人们，又岂是寻常戏可比的。”

容与了，看样已有几分满意，也终于不再挑茶品的病。

    台上一曲终了，众人不过应景似的赞好。崔升一脸百无聊赖，看看湖心亭，又看了看他祖母，忽然冲御座上的沈徽拱手，“万岁爷，里的戏文怎么都这般老旧？这浣纱记，我在家时就听腻歪了，本以为您这里会有些新鲜戏呢，早知如此，我就该自己要一叶小船，去太池上泛舟玩儿。”

    “你又发什么愣？”沈徽咬着嘉应，笑，“今儿御膳房这鲥鱼的还不错，朕记得你喜吃，回叫人给你留些，叫他们送到你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