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生怜之。他双目闭着，间或会发几声低低的咕哝。

    看了一刻，沈徽冲明霞了，“皇后如何了？”

    “娘娘累坏了，人都要虚脱了似的。看过了小殿，就又合上睡了，皇上要去看看娘娘么？”

    沈徽的背脊僵了一瞬，并没言声，抬便往殿去了。

    屋里隐隐还有些血腥气，大红罗圈销金帐艳得刺目，和床上人苍白的脸形成鲜明比照。仿佛知晓他的到来，她睁开，从被里了手臂。

    沈徽坐到床边，垂目望着她，她满倦怠，犹自扯一丝笑来， “皇上看过孩了么？他很好看。”

    他显然还没能适应父亲这个新的份，提到孩，表依然显不切，“看了一，皱皱的，许是刚生的孩都这个模样吧。”

    秦若臻失笑，也不掩失落，“是他们着急让你瞧见，还没给他打扮齐整，明儿再看，皇上就会发觉，他很清秀很漂亮。”

    沈徽了，沉不语。她分明期待，又有不安，“皇上觉得，他像不像你？”

    他匆匆回忆了那张楚楚的小脸儿，其实对于一个婴儿来说，很难从他的相上，一看父亲，或者母亲的特质。恰在此时，脑海中忽然闪现方才他皱眉的样，那微蹙的眉尖，好似藏了一弯浅浅的愁绪，倒是有几分肖似其母的况味。

    沈徽淡淡颔首，“像，不光朕觉着，其他人也这么说。”

    秦若臻松了气，释然一笑，向外挪了挪，“他会是个健康聪明的孩，对么？他可是皇上的元。”

    最后那两个字咬得格外沉实，其实大可不必，无论再怎么调，他们两个人，终究谁也无法忘怀今日发生的事，可她偏要粉饰，勉笑着，“他一定会是个健康聪明的孩，皇上可以为他想个好名字了。”

    说完，却又意兴阑珊的翘起嘴，“明儿先让礼拟几个名字来瞧瞧，臣妾突然早产，怕是连父亲都始料未及，偏生臣妾拿那个罪魁祸首，却是一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