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功夫，她取了琵琶来，拨了几弦，又为他再续了一盏茶，方才坐

    方玉唔了一声，似不经意的岔开话题，“大人今儿还回么？”

    她还是不说话，目光落在不知名的地方，许久过去，抬冲他一笑，“行啊，我都听大人您的。反正我是您买回来的嘛。”

    方玉听了沉默来，睛垂着，微微有些不悦。

    “大人今儿是门办差路过，还是专门回来看看？”

    林升听了直撇嘴，“这值什么，我替你取回来就是了。你只要把大人招待好，替他解忧让他兴就得。你等着，我现在就去霓珍阁，回来可得让我看见大人喜笑颜开。”说着已是麻溜儿的跑了去。

    方玉怔忡一瞬，好似在回味林升的话，半日过去，脸上才又慢慢浮起一抹婉媚的笑。

不必告知，径自往院去了。

    “那我给大人唱个曲儿吧，或者讲笑话也行。哎呀，”她忽然皱眉，“不巧的很，前儿和霓珍阁的掌柜说好了，今儿去取我定的簪，若是这会不去，那个见钱开的主儿，又该把我的东西卖给旁人了。”

    一路之上，林升悄声嘱咐她，“大人今儿不开心，你有什么能逗他一笑的好本事，还不快些使来？”

    见容与颔首，她于是笑着起，“那我给大人唱支曲吧，好久都没唱过了，您可别笑话我唱的没从前好。”

    方玉嗯了一声，半晌幽幽问，“您呢，就不能和我一起去么？”

    方玉轻声一笑，“那平日里呢？您也没有空闲来逛逛么？怎么阿升偏那么闲，好像可以随时似的。”

    容与，“我确是没他自由。他不过跟我说一声就能来了，我若是，须得皇上准了才行。”

    方玉正在房中调她的琵琶，听见声音来，看到是他，先是一窒，中蓦地现惊喜之，不过并未迎上来，犹自半倚门边微垂帘，对着他浅浅一笑。

    容与思忖着要说的话，愈发温声，“方玉，你想过以后么？前阵我让人寻了几小本买卖的人家，都是家清白的，你若愿意的话，不妨从中挑拣一个。至于你的份，大可不必担心，绝不会去，这保票我还是能打的。嫁了人就能过安稳日，从此夫妻同心，你有了着落，我心里也能宽些。”

    容与还没答话，林升抢着说，“既是路过，那便专门来看你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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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里只剩容与和方玉。她不说话，只拿了蒙石冲泡了一小壶茶，用秘茶盏盛了递给他，着笑轻声，“我用着您的钱，还贪漂亮去买新首饰来带，您不会怪我吧？”

    因她现住着东厢房，容与不便去她房中，就只在空置许久的上房略休整。

    容与随应，“清明那日，皇上会驾幸回龙观游，我须陪侍在侧。”

    这话带着些负气的意味，容与摇笑笑，“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些事儿最终还得看你的意愿，我不会勉你。”

    容与自不介意这些，笑说不会，“你也不必总在家闷着，该多去走走。快到清明了，京城人家多去郊外踏，也有去报国寺、白云观祈福的。你若是想去就让阿升告诉我，我派人来跟着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