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漠然看看谭氏，又转顾容与，一字一句问，“这是她的说法，朕想听你有什么辩解？”

    容与应，“臣当日选她，不是为满足私。而是臣斗胆觉得，谭氏的眉目有些肖似娘娘，若殿能和像母亲之人多相，日后也会和娘娘更亲近些。”

    沈徽底闪过一脉温，只是稍纵即逝，“你用心良苦，朕很欣。那谭氏适才的说法，你可有什么解释？”

    容与刚要回答，却再度被打断，谭氏极快的膝行数步，直奔他面前，奋力抱住他的，泪“你应承过不会伤害我的家人的，对不对？你要说话算数！我的家人是无辜的，今日在御前，我不敢欺君才会说实，你不能因此报复我的家人呐。”

    凄凄惨惨，说到后来，中更有泪汩汩而。

    知这番话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真正要挟她的人听，容与意识转看向那人，却见她依旧不动声抿着茶，满目沉郁。

    沉沉一叹，容与转揖，“既是谭氏一咬定为臣所迫，皇上可否允许臣，问她几个问题。”

    见沈徽颌首，他转向谭氏，“你说我与你有私，所谓私，必是发生于晚间，夜人静之时？”

    谭氏怔了一，有些茫然地，讷讷了。

    容与继续问，“那么我每每召你房中相会，却又是在什么时辰？”

    谭氏踯躅不语，低想了半日才回答，“一般都是三更，过了时。”

    “你去找我时，我都在什么？”容与不急不缓，轻声问。

    谭氏不解其意，有些不耐烦，“还能什么，又不是见得人的事，自然是熄了灯，在房中等我就是了。”

    容与，重复她的话，“你可确定？我是熄了灯，在房中等你？”

    谭氏被他问的犹豫起来，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定决心似的了。

    容与淡淡一笑，回，“谭氏的话已然脚。臣一向睡眠少，素喜于夜半时读书以眠。自接手西厂以来，更因公务繁多，愈发珍惜晚间的这时间，鲜少轻易浪费。三更时分，臣向来习惯在房中理公务，此时房绝不会熄灯，反倒该是甚为明亮，任何一个人从窗外看去，都可看到臣在窗读书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