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被他问的一笑,“事没办成就收
人家钱财,岂不成了巧取豪夺?”
然而即便如此,依然引发朝野一片哗然。这年中秋之时,他收到了两淮都转运盐使阎继派人送来的十万两银票,言明这是他与商议之后经皇上恩准的,专门用来赈济灾民的两淮盐引税,并让送银票之人转述他的话给容与听——既然不缺钱了,便请厂公大人少卖几个官吧。
这正是容与忧虑的,直觉告诉他,沈徽定然会理解并同意他的法,可随之而来的呢,却是那厢,他要独自一人面对满朝文武的质疑。
不意料,沈徽发还折
,准了容与奏请事项,并以一句:“厂臣所言,皆救荒防患急务,悉从之。”阻挡了来自其余人等的诸多质疑。
只是不知沈徽为何会同意阎继这么,也许是拗不过他执着的
,也许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拜访他的机会,当面锣对面鼓的把想法说清楚。
椅上,倦倦,“国库空虚,太仓银告罄,这些都是真的。军需、河工、赈灾、营田开荒、海防
都需要钱。一旦边疆再有战事起,或是再有大灾至,朝廷便是捉襟见肘。既然这些大商贾对官爵有所图,我也就趁此机会,为朝廷多纳些钱罢了。”
阎继看着他手中的银票,一脸肃然,“厂公所说的筹措,除了卖世袭盐商所得,便只剩卖官了吧?卖官鬻
其实他所拟官职皆为虚衔,更有一分仅为封典,即授予捐纳者祖先恩典荣誉,并不予其本人任何真实官职。
林升愤愤不平一阵,复又问他,“那方才江说他要捐五万两,您
嘛不直接收
?还那么谨慎,说等皇上准了才行。就是皇上日后不准,您收了他赈灾的义款又能如何,他还敢去告您去不成?”
晚间回到房里,铺陈好一张空白的奏疏,详陈捐纳一事的想法,和捐纳方式,斟酌良久,容与还是在起首第一句话,着重写
:“乞不为常例。”这五个字。
赞不理会他的讽刺,只这笔手的钱,容与却是不能要。两淮盐税,历来如同漕粮一样,轻易绝不得擅动。
接来的事,也就顺遂多了,容与命林升将捐纳的官职,及所需
费一一列
,张榜公告。
“那您觉得皇上会准了这事儿么?”林升谨慎觑着他问。
容与将银票呈给他,诚恳,“阎大人误会了,林某是来奉还盐税。两淮盐,历来是国税重中之重,轻易不能挪作他用。林某已筹措足额赈济银,自会和皇上说明此间
形,请大人还将这笔钱
予
即可。”
“大人这话是安自己吧,您也知
这事一定得挨骂,不是挨皇上骂,而是挨那些言官们骂。可恨他们天天坐在京里锦衣玉
,专盯着人错
,骂完这个骂那个的。真应该派那些人来赈灾,来看看老百姓要是没钱活不
去是个什么
形。”
所以这一次阎继没有拒绝见他。容与在厅等候,打量厅中一应陈设简朴,并无一件玩
摆设,看来阎继其人,果然如传言中那般不喜外
不饰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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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见了面,他也省去那些客寒暄,直截了当的问,“敢问厂公,你定要见我,所为何事?莫非是日前送上的盐税,还不够厂公以解燃眉之急?”
第74章 扫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