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不会从中作梗，定会将奏疏原原本本呈于皇上案牍之上。”

    可惜他的承诺没有起到丝毫效用，范程嗤笑，“只怕皇上见到奏疏，也会被你三言两语的糊过去！”

    容与心知他们不会轻易罢休，虽不想沈徽为此事再添惆怅，但也清楚无论他说什么，这些人势必都不愿去相信。于是向言官们欠拱手一礼，转离去。

    “厂公大人不想听听你的罪状么？”范程忽然声，止住了容与的脚步。

    转回顾，只见范程轻蔑的一瞥，翻开手中的奏疏，朗朗念，“林容与孤负圣恩，忍心欺罔；妄报功次，滥升官职；侵盗钱粮，倾竭府库；排斥良善，引用邪；擅作威福，惊疑人心；招纳无藉，同恶相济；结朋党，紊朝政；耗国不仁，窃盗名。”

    真是加之罪，可惜砌词太过，容与中翻涌的气血，朗声，“好！既是弹劾林某，也应该许我辩驳，今日诸位都在场，不如与林某人当面对质一番。”

    范程愣怔了一，不曾想到他居然有此气魄，倒也想看看他会如何巧如簧，当即真的和他一条条的对质起来。

    然而诸如侵盗钱粮，擅威福，招纳无籍，妄报功次等，范程等人皆说不实际证据。即便如此，他依旧在查无实证的况，持认定容与因要提自己的亲信孙传喜司礼监，故意陷害曾经的秉笔冯瑞，并以此事将他定为排斥良善，引用邪。

    分明都是无稽之谈，容与讥诮，“若林某没记错，范大人是升平三十五年的同士，那一年殿试之上，大人曾慷慨陈词，说刑律不公、罗织罪名之恶，当是义正言辞。怎么时过境迁，自己却又重蹈覆辙？怕是官场厮混久了，初心消磨殆尽，也觉得结党站队那一才最为实用了吧！”

    范程不过区区一介七品官，虽为清，平日却鲜少有和容与打的机会。原以为一个侍罢了，不过是依仗皇帝，充其量只是骄横跋扈的无知宵小，却不想他居然言辞犀利，切中要害，且对自己的履历如此熟悉，当是有备而来，心里登时敌意更盛。

    指着结朋党一条，范程哼笑，“那么厂公敢说你没有结党羽？你于阎继登科前便识得他，继而拉拢他攀附于你，从而令他从一个小小学政，一跃而成为督盐转运使，借他之便，你正好可以控两淮盐务，一步掌天之税！在京中你与王玥好，实则为的是他手中兵权。结党营私之心当是昭然若揭！而这些人也甘冒天之大不韪，宁愿为阉党一派也不与清为伍，实在是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