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摆首，说不然，想了想却是不愿作答，便在思忖如何转换话题。

    容与却忽然起了一个念，对赵懋拱手，“殿的这个问题，可否由林某代大人回答？”

    赵懋沉之际，沈宪已抢先，仰首问，“好啊，厂臣你来告诉孤，五岁的朱熹，真的能领会那些经义么？”

    容与莞尔，蹲，令他可以平视自己，“朱五岁学，那时他读懂得第一本书并非四书中的任何一本，而是孝经。他曾在孝经书额上题有自勉之句，说若不如此，便不成人。所以朱的启蒙读本，其实是那本传千载的孝经。”

    沈宪啊了一声，颇有些意兴阑珊，“原来是孝经啊，孤也读过的。左不过是讲些臣庶民，应该如何遵从敬君主和父母辈的话，读着还不如二十四孝里的故事有趣儿些呢。”

    “那么殿可能忽略了，圣人讲天的那一章。”容与一笑，和缓讲述，“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敬尽于事亲，而德教加于百姓，刑于四海。盖天之孝也。甫刑云：一人有庆，兆民赖之。”

    见他困惑的望着自己，容与再解释，“就是说，一个人如果能够亲自己父母，就不会厌恶别人的父母，能够尊敬自己父母的人，也一定不会怠慢别人的父母。以亲恭敬的心，尽心尽力地侍奉双亲，再将德行教化施之於黎民百姓，使天百姓遵从效法，这才是天的孝。尚书甫刑里说：天一人有善行，万方民众都仰赖他。”

    他一面说，一面留心观察沈宪的表，在自己说完这些话之后，只见他蹙眉低首，好像略有所悟。

    半晌，沈宪抬起，双眸隐泪光，“孤也很想亲近敬自己的父母，可是父皇现不让孤见母后，孤已近十多天没有看到过她了。坤宁里里外外围了那么多的侍卫，他们一见孤就跪在地上苦苦相劝，怎么说都不让孤去。厂臣，你每日都和父皇在一起，你告诉我，父皇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把母后放来呀？”

    赵懋听他这般问，一时大惊，正要言阻止，容与见了，忙扬手制止了他，对他轻轻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