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述。”

    楚铎略一皱眉，旋即想起近来听到捕风捉影的言论，似乎暗指瑞王与提督太监有龃龉，当也就了然一笑，“铎明白了。”

    不意容与却摇，“先生还不明白，若能成全天家这一对兄弟，解决万岁爷忧心之事，当属不世之功，先生又岂能再委曲求全，一个小小侍读。林某不敢承诺太多，只是日后一旦万事俱备，自当尽力抬先生阁。”

    这是极诱人的承诺，楚铎自负才学，然而寻常，于京师没有基，正需要一个手握重权的人助力。他赞赏当今皇帝所推行政令，然而他更明白，那每一项为他肯定的政令，皆离不开前这位权珰的参与决策，是以早前那封劄便有向林容与投诚之意，如今其人反过来邀约，这等天赐良机，试问他如何能不好好把握？

    楚铎双目迷离，仿佛看到了自己位极人臣，登文臣之首的那一天，当然，他也确有一腔抱负等待施展，有能力又懂投机的人不复犹豫，站起，向那端坐的贵珰郑重一揖，“铎谨遵厂公钧意，定不负所托。”

    于是司礼监值房里的一番对话，在两位当事人都极为满意的况结束，那厢瑞王沈宇却并不知，自己现在和将来的命运已被人筹谋好。他只知隔日授业先生换了人选，而那讨厌的提督太监，则再也没有现在学堂之上。

    自以为成功恫吓住敌人，沈宇心满是自得，本来么，说到底林容与不过是个臣，权力再大，恩再隆，品阶再也是天家。如此份不过是受外人忌惮，在他堂堂亲王面前，凭他是谁，也照样要避讳锋芒。

    更不用说，这新换过的先生十分中他的意，楚侍读从不讲那些虚脑的大理，反而擅举一反三，凡事切中实务，讲解经义非常有见地，投他所好之余，更是为他开启了一个全新的天地。

    沈宇心服服，连日来兴致学，这日方了早课，见有司礼监的人捧着奏本匆匆而过，想是往本司衙门去了，他心里泛起不满，联想起林容与其人，不禁恼恨丛生，低低说了句，“中珰可恨，揽权太过！”

    楚铎却是听见了，一面整理书本，一面笑问，“殿接来可有安排，倘若没有，不如臣请旨，陪殿转转如何？”

    沈宇一听便说好，他可是早就想去逛逛的，可没兴两，他就踌躇起来，“这会父皇在乾清接见朝臣，怕是没空听些许小事，也不便去贸然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