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倒是没太急躁，继续细细为他汗，半晌垂手，方冷笑了一声，“辽王，朕的这个堂兄还真是韬光养晦，一向在封地装成只好风月的模样，惯会以自污掩人耳目。”

    一番话说得豪气云，也听得容与有几分澎湃，只是心中犹自不安，“好，你执意要去，我也不说废话，京里有太监国，辅佐诸臣一定要安排妥当。我只有一个要求，你须得答应让我随你一起。”

    沈徽先是一愣，旋即笑着叹了气，“哪里，你那些兵书兵法也没少读，就是纸上谈谈，我也不敢小觑。”收了笑，他认真，“我从来都不会小看你，这默契咱们还是有的罢，我只是担心，怕万一有个照顾不及的地方……”

    他不自觉地摇，“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不行，你自己也说了刀剑无……”

    沈徽看着他，忽然一笑，“朕御驾亲征，如何？”

    容与摇，“不用多想，这么多年来，卫延那些人早历练来，你还怕他们没能耐护着我不成？我正想给他们寻些军功，趁这机会立业树威，将来放去，在军中也是你能用、信得过的人。”

反之事说了，“此事刻不容缓，我不得不来报你，万一让他策反了韩源，辽东、雁北不日就都成了他们的地盘。”

    容与心猛地一，“你认真的？”

    说完起，自去拿堪舆图仔细查看，灯影摇曳，只见他神愈沉。

    “怎么？你怕我不谙用兵之？”容与挑眉看他，“还是觉得我无能，连随军之事都不好？”

    不过是一场局战争罢了，虽然离京师极近，大胤又有天守国门的惯例，但御驾亲征到底太冒险，从古到今有多少皇帝都折在这上，其中亦不乏英明雄主。

    沈徽拍拍他的手，“我知了，大同雁北不容有失，那是京师的屏障。朕的先祖们将蒙古人赶去了山以北，如今他们还敢卷土重来，犯我国威，辽王里通外国，更是罪不如恕！这一仗，朕一定要赢。”

    容与，“之前，我已让卫延派人星夜赶赴大宁，若是快的话，明日傍晚就能收到传书，辽王是否要反，便见分晓。”

    容与随他看了半日，思忖，“兵贵神速，今夜就拟旨，增派大军赶赴雁北一线。只是大同镇守太监怕是和他们一路，也存心要看看朝廷和辽王哪个能成事，不然早该将此事秘呈御前。皇上想好调派谁人领兵战？”

    沈徽凝眉，认真看了他好一会儿，终是摇了摇，“卿一片心意，朕都明晰。”说着握他的手，抿一笑，“不过

    沈徽并不吃惊，倒是笑了来，“我就知你必定会这么说，留你在太边，我也确有顾虑，毕竟届时他有监国之权，万一胡来，你也不好震慑，必然是在我边我才踏实。可我到底不想让你……”

    沈徽笑安抚，“放心，朕不会有事，更不会有失。你忘了，咱们的辎重可是屯在辽东一线，倘若让辽王掳获，必定遗祸无穷。朕亲征是为提升前线官兵士气，也是为扬我国威，更是为一举平叛剿匪，且不论那些文治武功的话，国朝因循天守国门的旧例，如今宗室与外寇勾结，朕自是有责任把这个国门守住守好。顺带检视三军，国朝毕竟已多年没和蒙古人打过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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