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借审案之由见我，可大人一私服，当是前来与林某品茶闲谈，既是私会，可还有什么值当担心的。”

    他一把声音清越柔和，听久了仿佛能驱散些心烦躁，可话里的意思又着实让人气闷。刑尚书冯坤低，看看自家上襕袍，再看看那气宇轩昂的权珰遍华服，这又该何解？分明就是摆公事公办的架势！

    “林公，”冯坤叹了一声，自袖中取一封信来，“您打发人送给我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上的字，一望而知乃自储君，可信上所书容全是造，冯某从不曾和殿达成过如此约定。”

    他说着，愤而抖落开那信，一褶皱随即展来，清楚昭示着，那页轻薄的素馨纸曾经遭受过怎样的蹂躏，也昭示着看信人在目睹文字的一瞬，曾经怎样气血上涌怒不可遏。

    虽然皱皱，可上面的字还是能清晰映，端正的楷书，一笔一划全是劲削的味，倘若自一个十岁少年之手，足可以想见，平日里他有多认真对待书法一。

    ——闻尚书次女公年龄与孤相仿，端婉贞淑蕙质兰心，孤心慕已久，只待来年议及储妃人选，当向父皇贵妃求娶之。

    冯尚书指着那信，手指尖都在颤，“林公不妨明言，究竟要冯某如何是好？且，且这分明就是构陷！”

    “是构陷！”容与仰面笑了笑，“敢问冯大人，林某此举与贵现所之事相比，却又有何不同？”

    中年尚书悲愤地看了他一，“总之这信乃是伪造，信中所书之事，冯某绝不会认。”

    “大人不认，那么可知殿会不会认？万岁爷又会不会认？白纸黑字即可为明证，换句话说，如果不是纸上字迹和殿惯常所书一模一样，大人又何必急急忙忙造访？又或者说，如果信中容不是殿亲允诺，大人更加不必这般恼羞成怒。倘若林某没猜错的话，日前冯夫人觐见贵妃，两里商议的，也是这件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