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鼻翼，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真是桩桩件件都有面前人的参与，这也算是缘吧，打从少年时代起，彼此的命运就连在一起。不过他是向前看的人，绝少去回首留恋，何况待他不好的人，他从心里觉得并不值得念念不忘。

    容与佯装回忆，

    王玥晓得他心中有数，到为止，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其后又侃侃而谈起礼近日趣闻。因沈徽旨定了明年闱试题中要增设明算，这可苦了一众鸿儒，大家谁都没有经验，连早前曾短暂设置的明算科业已取消，这会正愁不知上哪儿能挖掘懂行的人才来用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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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徽说着，睛转到容与上，大约是担心自己的病，这些日他嘴上虽不说，心里却难免焦虑，一边照顾着自己，还要忙着理政务，把脸都熬得苍白了。因着屋里和，白净面之上那嘴更显红，看上去分外诱人。

    于是皇帝复原，前朝廷一切照旧。这日容与得了闲，去贺芳汀的二小满月，孙府上朋满座，宾主自是一派和乐。王玥为小娃娃的娘舅，少不得要到场。他和芳汀的夫婿孙济一个在兵，一个在五军都督府，任的都是要职，在京中官场算是炙手可，不知多少人愿意趋奉，王玥却还是直脾气，见了容与就不松手，只拉着一喝酒闲谈。

    孙济在旁听着，忽然笑接，“别说，还真有这么个人。厂公可还记得天授十年得中士的岑槿？前阵贵州府提刑使上京述职，那是我在三千营时的老同僚了，少不得一块聊了两句，说起当地官员民生民，当时就提了他。”

    不过盯着瞧了一刻，那小心思就又冒了来，沈徽不想遮掩，凑过去亲他面颊，“好好陪我，我都想了你好些天了。”

    “宪哥儿的路我替他铺好了，太也还是要悉心栽培，刻薄寡恩，不是主君该有的秉，且慢慢来吧。”

    不多时，王玥酒酣耳，借着勾肩搭背的亲昵，低声在容与耳边，“听说太爷近来消停得很，除了筵讲等闲都不报本，不是詹府的人一概闭门不见，就不知有几分真心，几分装相。虽说得些自在，可老弟还是提防些的好，别看那位小爷年纪不大，心可比世人都多。”

    他可算彻底恢复了，压抑几日，这会儿恨不得施展浑解数去撩拨。容与也不遑多让，脆一扫前些日的担忧顾虑，彻底释放天，和他作一团，很快也就在他各抚之攀上云端。

    孙济说的岑槿，自然就是改名换姓的杨楠，时隔多年，容与都快忘记他原是在贵州府任提刑佥事。不过听上去倒有意思，要说天文的基础当是离不开数学，想不到杨楠居然还是个理工科的好苗。

    “这人有些意思，为官一方，勤勉二字就不提了，偏能到清似的，虽不曾得罪官，可官场上那一他也不沾。没事儿就愿意个田间地，扮成个农人模样与人攀谈。打听了谁家有过不去的坎儿，他便以私人名义帮扶，更有闲时喜演算天文。您也知的，国朝虽不禁天文，但正经学问却也不推崇，他倒好，不单喜，更玩了样儿，连月蚀都能推演来，还果真让他一说就准！”

    容与低笑笑，“我省得，多谢仲威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