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言抿了抿，忽然想起阮绵绵临走之前那个笑容，带着几分狡黠和幸灾乐祸，他的心里一动，装死不经意地问：“六小的棋艺如何？”

面也不知该往哪里搁了。

    但是财神爷都开了这，哪有不应之理。

    阮富正准备告辞，忽然听到他问这一句，先是楞了一，转而骄傲地起了脯。

    阮家一行人被撵走了，阮绵绵混在人群之中，心还有些快，想着方才自己应该没有脚来，才算是放心来。

    阮富想解释什么，话还没说完就被顾瑾言给接了话：“阮兄这话可不对，六小还是见过大的世面。”

    阮富提起这件事，与有荣焉，外加当初阮绵绵的确年纪小，难免啰嗦了几句。

    “成，你等着，我这就去让人请她过来。你们玩儿得开心些，我去前院了。”阮富毫不犹豫地就把自家六丫给卖了。

    他心里想着六丫要不是女儿，还真的能冠以天才的名号，说不准如今这财神爷的名就要易主了。

    要知他四女儿刚给他丢脸了，现在要六小来弥补，完全是顺理成章的，反正都是他女儿。

    实际上他没好直白地询问，是不是阮绵绵没有手留，在棋盘上把顾瑾言杀个片甲不留。

    “顾老弟，这真不是我啊。我家绵绵的棋艺非常超，她年幼时，我请了先生教她棋，结果只教了三年，先生换了好几位，后来最后一位先生说他没什么可教的了，六小心中自有乾坤。我当时就可惜，这么聪明的孩，可惜为女儿，否则接手我阮家必定能光宗耀祖……”

    她算计四小，从来就不怕四小报复，她连大姨太都不怕，更何况

    顾瑾言收起脸上难堪的神，反而轻笑：“没有的事，绵绵很聪明。如果不是阮兄告诉我，我还以为绵绵的棋艺刚门呢。今日老太太寿辰，我和她都是不好之人，不好冲撞了寿星，不如阮兄就让六小陪着我再几局棋？”

    他原本还在诧异四小为什么跟疯了似的，要往他上黏，心里猜测着会暗算他的人选，如今也算是确定了。

    “顾老弟，对不住啊，让你看笑话了，家里的小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

    这位六小从那日棋开始就布局了，专门挑了那个地方等着四小她们送上门来，就是看准了他当初逗她的心态，故意输棋给他，让四小误以为财神爷与六小的关系极其亲近。

    的确会有人家在老人寿的时候，把家里重病之人挪开的，以免沾染上病气，不过阮绵绵最近好了许多，阮富可不准备让她回避的。

    顾瑾言听着他字字句句都在夸奖，不由得眯了眯，脸上一抹冷笑。

    之后的一番作为，即使他没能看在里，也基本上确认，肯定是六小说了什么话哄着四小了。

    “六丫不一样，她从小是跟着我的，门庄都去过几回，自然是其他人不能比的。”阮富立刻，心里稍微舒坦一些，看样财神爷对他家的六小还真是另相看。

    很好，他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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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哎，顾老弟你脸不好，前几日我听说你们二人对弈了半日，是不是绵绵不懂事儿让你不兴了？”阮富察言观还是很厉害的，一就看顾瑾言面不对劲，立刻轻声询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