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就放了个屎盆，又一直不让开窗通风，这里早就恶臭无比。

    那婆其实来的时候，就已经要吐来了，勉忍住，还得扯着笑脸说好话，简直要把她给憋死了。

    四小被关了这么多天，实际上整个人已经被折磨得昏昏沉沉，脑也转不过弯儿来。

    婆见自己说了那么多好话，结果四小依然毫无反应，但是这个臭味却毫无消散的意思，再待去她真的要把胆都吐来了。

    “你们还愣着什么，四小兴得走不动路了，你们赶地把人搀扶去啊。”

    婆朝外面喊了一句，守在门外的几个婆，互相看了看，大老远就闻到了那臭味儿，本不愿意去。

    不过老爷吩咐来的事，肯定是要完成的，所以她们一鼻还是去了。

    好不容易把四小架去，早就准备好了，几个婆把她在里好一顿搓洗。

    那换了两桶才不至于那么浑浊，两个去倒的婆，忍不住低声嘀咕。

    “哎呀，再怎么千百的小，在柴房里关上半个月，也是跟泥猴似的，而且还脏臭的不像人。哎，老爷也狠得心来。”

    “这话怎么说，四小的事太过分了。我听我儿说，当初四小又穿成那样，这回直接去府外勾人了，差坏了老爷的大事儿。若是再不给她教训，那不是要蹬鼻上脸了。”

    “不过老爷再怎么磋磨她，四小还是好命啊，苏州那边来人，听说是议亲的呢！”

    “哎呀，这可是大好事儿啊，我听说苏州的表少爷一表人才，而且学问还好，对我们四小也是喜得，必然能有个好前程了。”

    “谁说不是呢，而且远离上海，谁知她在这里过什么啊。若是没有专人来打听，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两个婆正说到兴上，就见四小的大丫鬟红袖来了，她沉着一张脸，显然很不兴。

    四小那晚离奇失踪的时候，恰好不是红袖当值，因此她躲过一劫，不过其他几个丫鬟都被卖掉了。

    可是府里就有传言说，那几个被卖掉的丫鬟，都是无辜的，本不是四小边人的，而是另有其人。

    这事儿是大姨太查办的，她拿着老爷的命令，完全是耀武扬威的意思。

    明明四小府这事儿，最该查办的是府里外院的看门人，但是因为那些人都是大姨太自己人，所以她本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