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条隙。

    走廊上只亮着昏暗的地灯，温度比包厢里要低一些。

    苏合第一看见正对着包厢的火车窗上面，印满一个一个红手印。

    那是血吗？！

    他赶又左右张望，走廊上没有半个人。发惨叫的包厢就在他们右手边，苏合回看看杜云飞，两人一起贴着墙朝那个方向移动。

    血手印一路蔓延着，直到敞开的包厢门。

    苏合这辈再没有经历过比这更张的时刻了，他贴着墙，朝包厢一一张望。

    借着地灯的光亮，他首先看见了一双人脚，穿着列车上提供的拖鞋。本该是白的鞋底，如今已经被染成了鲜红。

    那是一个倒在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

    还有另外一个人，就坐在这个男人的上。上半低俯着，看不清楚究竟在些什么。

    苏合还想看得更明确一些，杜云飞却从后面一把住了他的脖颈。

    “等等。”

    杜云飞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轻声：“你先在这里守着，不许轻举妄动。等我去餐车找东西防。”

    “凭什么听你的啊？”苏合小声问。

    杜云飞安静了片刻，反问：“我在非洲经历过战争。你呢？”

    第5章 死前尝尝你的滋味

    苏合不得不承认，杜云飞的安排也有一定的理。

    万一行凶者手上有刀，区区一笤帚本没什么用。餐车是列车上唯一的“武库”，而且往回走个几十步就到。

    可问题是，为什么要安排他守着这个凶案现场，却让杜云飞跑去餐车？

    苏合轻声但是严正地表达了抗议。

    杜云飞倒也快，让苏合先把笤帚来，再去餐车找刀。

    苏合也不矫，他悄无声息地一个转，就往餐车摸去。

    这一路，墙上的血手印就没有中断过，仿佛行凶者本就是从餐车里走来的。

    失策啊失策，看来这趟差事也不好办。

    苏合越来越张，却并不迟疑，转就通过了车厢连接的气密门，来到餐车的隔离门外。

    因为安置着重伤员，餐车始终都亮着大灯。担心遇到危险，苏合多了一个心儿。他蹲来，偷偷朝门里张望。

    果然，餐车里已经不是刚才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