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觉得好笑的，讲完后，徐太太却一脸茫然，连问好几个问题，却也没有理解到她认为好笑的在哪里。久而久之，楚望不知该如何讲，徐太太便也不问了。

    徐太太便如缓解一般笑着说：“我还是喜你来陪我玩。我最近好了，几月猛吃，胖许多斤，你看我这的……哎唷。”

    冬天过去了，徐太太突然对当时兴的季时装兴趣起来。

    她当天穿了件青绿褶绸裙，绿褶里藏着一暗艳艳的石榴红。

    徐太太说：“好看是好看，衬肤，却老气了些，没有上次那橄榄绿罩衫里搭一条暗红绸裙好看。”

    楚望笑：“我姑妈也这么说。”

    徐太太：“你那位小姑妈到是位妙人。”

    楚望笑：“她嫌弃我看衣服的光，常骂我来着。”

    徐太太：“那末她对如今太太们的时尚，可有甚么评？”

    楚望认真想了想，说：“如今太太们似乎时兴黑大氅。姑妈打麻将时，常见几位太太穿，特别有气势。姑妈常说：‘这样的衣服要瘦而白的太太穿才好看，无奈那些个太太们成了家之后，发福的发福，穿了那茸茸的大氅，越发显得虎背熊腰。但是年轻女孩穿吧，又不行，显得老气了’。”

    其实姑妈的原话是：“生了小孩的太太发了福。”她斟酌了一，删掉了这一节。她想着，便又补充一句：“那么师母您穿最合适不过了。”

    徐太太听得开心，便又叫她推荐几位裁。

    楚望：“初这季节，香港一眨就了夏，请裁的话，衣服还没穿上，便又要夏天的衣服了。所以姑妈她们去上海时，常去时装店试衣服，倒也不大请裁。”

    徐太太又问时装店的名字。

    楚望想了想，说，“似乎有一家腴，还有一家品福……似乎是这么叫的，我也不大确定。回我请问姑妈什么时候去上海，让她依着您的尺码带回来就是。她听说您与徐教授十分照顾我，一直不知该怎么答谢。”

    徐太太竟也难得不拒绝。过了阵，她又问，“如今学校里十分忙么，文屿怎么不常见他来了？”

    楚望笑：“他呀，了位女朋友。”

    徐太太颇兴趣的问是哪家姑娘。

    楚望打了个虎，“是位地来的，诗礼人家的姑娘，是不错的女孩。”

    最近徐太太常常对许多事起兴趣来，认认真真发问，对于楚望的回答却又提不起太大兴致。大约人生一场大病，稍微好一些，满上的能量都要用来生细胞，故而思维便不大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