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不勤的，况且从研究院回来也累得半死，索由着他去。只阿妈来时吓了一，直呼“小，家里遭贼了？”帮着收拾过一回，后来也就作罢，毕竟她只负责饭，主人也没支给她家务的工钱。

    谢择益那天，她第一是在研究院见到的他。有他在，佐久间也说不好是收敛了，还是更放肆了；虽不找她聊些有的没的了，却格外喜远远的注视着，每一次她觉得似乎被暗中观察，一转，总能对上佐久间的视线。

    不过大家忙各自的事，一直到晚上她才同谢择益说上一句话。上了车，谢择益却难得没有多讲话，一反常态、一言不发的往家开去。

    和他在一起时难得这么尴尬，一时间她几乎难以相信这个是前些天在越洋电话里调戏她的那个谢择益。一路开去好远，她有忍不住，试探着问了句：“谢先生，你还好吧？”

    谢择益却没有回答。

    沉默了好时间，他像梦游中人恍然从睡梦中惊醒，先是“啊？”了一声，而后又“嗯”了一声。

    她笑：“已经停电了，开车这么心不在焉，当心撞到过路人。”

    “已经停电了么？”

    “是啊。你在想什么？”

    “噢。那么今晚月很好，你也觉得是不是？”

    “什么？”

    谢择益仍旧一言不发的开着车，不回答她，也不看她。过了好久，才突然又问：“三小，我还能陪你多久？”

    她有些摸不着脑。愣神间，车猛的停，原是已经到家了。

    停电时，电梯也开不了。

    两人抹黑从楼上去，经过二楼时，郑太太听到声响，举着蜡烛来抱怨：“谢先生可算回来了。最近两天怎么回事的哟，一天到晚并并蹦蹦的响，实在吵得不得了……不是我要怪罪，实在担心，林小门时锁好门了没？这栋楼都通着，可不要遭贼了才是。”

    谢择益今天难得笑：“远房侄最近住这里。毕竟广东人，亲戚不少，郑太太请多担待些……对了，郑太太吃丁记面包是不是？改天去订时，请他们每日也给郑太太订些过来。”

    楚望一愣，烛光里抬去看谢择益。

    郑太太乐呵呵的笑时，手里的烛光也跟着她一晃，“哪里哪里，自然要多担待些……谢先生太客气了。我就是听见声响知你们回来了，替你们照着路，看得清么？”

    谢过郑太太，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一开门，见了屋里惨状，谢择益倒也不算吃惊。小孩儿玩累，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弯腰收拾一地方让她落脚，她站去以后说：“我不知上哪里去请人来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