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仰慕。她仰慕他，她喜他，崇拜、讨好到近乎在看一个神祗，也因此不太敢与他对视。这仰慕与喜会使任何一个男人为之沾沾自喜与欣喜若狂。若是你见过这神，你会明白：不论如何相隔两地，音讯不通；她又如何受人诋毁，他始终有自信她将只属于且永远只属于他。

    现在她看着他时仍旧与十三岁那年没有区别。是一样的神，可是，不对。

    从父亲那里得知她在这场舞会，那个白华军官也在，某一瞬，他心里一震，仿佛意识到什么，便几乎毫不犹豫的过来了。守卫拦他时，他几乎快失去解释的耐，态度极差的告诉他们他绝对有资格在邀请之列。报上姓名，他们将他请了去。他在人群中立刻就看到了她，在手风琴与大小提琴的探戈舞曲里，由谢择益带着她跃……这也没关系，这是际舞，他明白。但在某一瞬间，他看到她看谢择益时候的神，与看他时完全不同。

    他擅于剖析每一个人脸上的最细微的表变化，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他一直引以为豪的天赋，在看到这个神时，他所建立的全自信被一击即溃。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他几乎立刻明白了。

    一个女人在诗人的诗里不会老去，但诗人他自己却老去了。

    “你看着我。”他近乎绝望的，一再一再哀求，似乎这样便能叫她改换一个神。

    她仍旧在看着他，一瞬不瞬的，无所顾忌的，令他陷泥沼的。

    他抓着她手将她拉到自己跟前，狠狠吻了上去！

    她睁大睛，甚至来不及吃惊与反抗。

    两人后众人都惊住了，不远也有人往这边看过来。

    她挣扎几都没挣脱开，他吻得更狠了，几乎是试图将她碎在怀里。她想讲话却只能发“唔唔”的声音，疼的泪都来了。

    他似乎觉到她脸上的泪，也觉到嘴里的腥甜味，终于将她松开。

    两人分开之后，她后退一步，摸了摸嘴，手指上染了一小片鲜红。

    抬看着言桑，嘴上那红是他脸上唯一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