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亮了一亮，周晔嘟哝了一声：“真麻。”他找了地方坐来，“来，漫漫夜，够无聊的，咱们喝酒还是怎么样？”

    “晚上还喝得不够多么。”铃了太，学公主找了个地方睡觉，“我要补容觉了。”

    “小铃铛你是缺心肺吧这都睡得着？”周晔不了。

    铃打了个哈欠：“朱颜不是睡得好的。”她说到底和公主，还是有那么一层较劲儿的心思在，倒是把恐惧的心思淡了。

    其他人也因为今天累了一天，这会儿一惊一吓，也有儿扛不住了，纷纷找毯睡觉，连周晔没一会儿也靠在沙发上打起盹来。

    只有温怀光毫无睡意，他站到客厅一边的落地窗前看暴雨如注，脑海里千万绪，却又好像觉得什么都没有想。

    就在神的时候，有人走到他边来，声音低哑：“是我毁了你吗？”

    温怀光一怔，只看见白辛泽转过来，那张面孔像极了他记忆中的那个人：“玉官，是我毁了你吗？”

    这一声“玉官”可了不得，温怀光甚至后退了一步，声音涩得不像他：“什么？”

    白辛泽轻轻：“是真的吗，我梦见的都是真的吗？”他的双手微微颤抖起来，他只好牢牢握拳，“是我你的，是不是，我你，但是你恨我，玉官你恨我，为什么……我要怎么样讨好你？”

    温怀光骇然，这样的话，曾经老王爷好像也对他说过，他虽然也时常对王爷笑脸相迎，可是他看得来，温玉茗不他，所以好多时候，他摸着他的面颊，喃喃自语：“玉官，我要怎么样才能讨你开心呢？”

    “我……”他张张嘴，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来，所有的往事一瞬间全涌上他的心，他记起老王爷对他所有的好和所有的疼，却也记得他对他所有的折磨和伤害，混杂在一起，滋味莫名。

    白辛泽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颤抖着在他额上轻轻一吻，温怀光恍惚了一，并没有躲开，白辛泽仿佛是兴了，又抬起他的颚，在烛火仔细端详，那样的表，那样的烛火，让他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他是不是还是在那个富丽堂皇的王府里，老王爷是不是还手握重权，而他还是那个卑微绝的小戏，匍匐在他瑟瑟发抖，不敢反抗，否则便是杀的后果。

    “玉官……”他还要再说什么，突然听见一个清晰的女声：“他不是你的玉官！”

    温怀光一听这声音，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后退一步躲开白辛泽的动作，张结，羞愧万分，真的是觉得无颜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