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大家匆匆忙忙相了，然后又匆匆忙忙分手，然后再也回不到从前，如果你我成陌路，多少可惜。”

    顾朗沉静：“那你想一想，你是想和我一起赌一赌这个未来，还是宁愿忍受我们彼此与旁人恋，接吻，甚至发生关系？”

    明薇想了想，终于还是别别扭扭：“那算了。”

    他莞尔，在她面颊上吻了一吻：“这才对。”

    他从她上翻来，与她并肩躺着，明薇的闺房还保留少女时期的模样，粉红和白居多，连灯罩上都垂着细细的丝，铁铸床挂着半透明的纱帘，风起来如梦如幻，像是置于童话世界，地上的地毯柔蓬松，茶几上一蓬新鲜的白玫瑰，芳香四溢。

    蝴蝶结和丝的世界，虽然难免俗气，却是一位父亲最贴的心意，明大海最开始也不过是从山村里走去的乡佬，品味是一学起来的，可一片父从未变过。

    明薇拉开床柜里的屉，给顾朗看她的珍藏，连顾朗都不晓得她有一个屉的香瓶，就是那一款childhood sweetheart，天使呼的那极淡的粉，只是瓶的款式有所不同，他看到瓶上印刻的日期，几乎是整一个系列都被她搜藏其中。

    “什么时候开始收集的？”他问。

    明薇趴在枕上，翘着小，没有回答他，她要怎么说呢，有一天路过奢侈品柜台，突然看到这款香，那么漂亮的颜，那么青涩甜的气味，一闻就觉得想要落泪，她鬼使神差地把它买来，在屋中挲良久，最终决定将整个系列买来，整整齐齐躺在一个白丝绒盒里，就藏在床柜里。

    她没有用过这款香，但是那香味好像一直萦绕不曾消散过。

    顾朗沿着她小的曲线缓缓拂过，突然笑了：“当年亨伯特看见洛丽塔，也不过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从她的盒里拿一瓶香，旋开盖，把香在指尖，然后抹在她温度较的地方，冰凉的香一即到温的肌肤，一就蒸发来，香味幽幽蔓延。

    青涩、甘、悠，就好像是青梅竹的一样，名至实归。

    那幽香好时间散不去，连来打扫的佣人都说大小屋里的香味那样好闻，淡而悠久，隐隐约约，想要追踪的时候却像是蝴蝶一样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