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烧这么久，他就自己忍着。就像他说他大学那会，烧了三一都没人。现在也是这样，他真的来晚了。

    “哥，难受。”

    小孩不舒服，看见至亲满肚的委屈，抱怨着，想得到更多的疼。

    “很快就到医院了，哥就在这陪你，哪也不去啊。”

    文景嗯了一声，搂他的脖。一声不吭，蔡盟来了，那他就不委屈了。

    “小景，跟我说说话。”

    蔡盟怕他烧坏了，一直让文景跟他说话，可是文景在也不开，就搂着他不放手。

    什么冷静，什么理智，早就没有了，蔡盟担心的要死，背着他一路狂奔，到了医院大吼着，医生，医生！

    急诊科的医生跑来，把文景接过去。

    一量温，三十九度五，在拖一会，病人都能过去。

    白细胞染十几个单位，没跑了，肺炎。

    张忙碌的急救，一番检查，是冒烧引起来的昏厥，五瓶滴，加大药量，手背被扎紫了才吊上了滴。

    蔡盟给他用酒拭着手心脚心，更换着冰巾，小小的给他喂。

    两瓶滴去，文静迷迷糊糊的睁开睛，蔡盟撑着，在他前，一个笑容。

    “宝贝儿，舒服没有？”

    文景闭了一睛，再睁开。

    “我今天放来了，任何指挥都不成立，无罪释放。”

    文景睛瞪大了，这个消息让他神一震。

    “回来就看到你生病，什么时候开始烧的？怎么就不叫人呢。你烧的都昏过去了。”

    文景扯开嘴笑了笑。嘴直的地方因为他的笑，裂一血。

    蔡盟眶发酸，这个孩，受了多少罪。

    “快好起来，哥给你准备新年礼。”

    文景抓着他的手。

    “你来了，就是，最大的新年礼。”

    声音哑得要命，扁桃了，医生说，他的扁桃里都化脓了，看看能不能消去，不能的话，还要把脓来，文景会更受罪。

    蔡盟跟他挨着。

    “宝贝儿，快起来，我们回老家。”

    文景嗯了一声。闭上睛。

    “好累。”

    是啊，好累，这么多天，这些年，他持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