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终究是引他受擒的起因，还是离远一些为好，免得怒他。

    “如果不是这小家伙饵，我们可怎么也找不到这的藏之所。”领的大鱼对师父说，似在为我邀功，全然不顾他自己的腮边还冒着血。

    我仔细看这条跟我说话的大鱼，生些许熟悉。

    “是啊，好久不见。”我回应着，认这些是曾与师父发生过误会的大鱼，并见到昂也夹在鱼群中，伤痕累累，已被俘获。

    “是啊。”大鱼说着，还把肚上一浅浅的伤痕给我看，“你看这是他给我划的，现在还疼呢

    我随师父和押着昂的鱼群走石室。

    那捣的大鱼满尖利的牙齿，神里有挑衅的笑意。我看到它的侧空空，原来着鱼鳍的位置只剩红白翻涌的伤，想必是在刚才与昂打斗时失去的。如今，他残缺着，却胜利了，反过来报复落败的昂。可惜，群中，唯有昂没有回。

    我正想着，原如死去一般的昂，却猛然睁开，大力将甩向我。引得锁链震晃，那八条大鱼赶收力，险些被昂反拖走。我亦被吓到，白云犬更是躲在了我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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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力气太大啦，我们只好全家动。”

    师父则微微颔首，“不枉我养他多年。”

    我们絮叨了一会儿过去的时光，话题方转到昂上。

    我游过去找它，它只是迷茫的看了看我，然后鼻在我和昂之间嗅了嗅，终又贴回到我的侧。昂此时正合着，寂然地漂浮着。他的双手双脚都禁锢着粝的锁链，手上的锁链连着前面的八条大鱼。那八条大鱼拉得辛苦，为囚徒的昂却反而如坐乘般安然，他是认输了吧。

    当年，我刚被送去大鱼家质押时，正赶上一条鱼生，我便被安排来照看他，他那时才是一个小不，总是叫我“求求哥”，如今他用尾站立起来，都已经比我一个了，而且他的鱼还是那么的蓬大，只是睛里仍有些稚气未脱，见我已识得他，不由兴地拍了拍鱼鳍。

    回游的队伍，渐渐拉成一条线。所有战斗过的大鱼都疲态，师父也常常闭目养神。就连白云犬也恹恹的，本来是跟在我的边，不知什么时候，却飘到了昂的附近。

    群尾，最后走的一条壮的大鱼，忽然扇动尾撞倒了门边的墙。石室随之塌一角，砸起一地翻涌的气泡，引得大家都回看。

   而在师父后，有一群大鱼，它们鱼尾向站立着，浑厚实的鳞片泛着银光，好不威武。

    那光芒是如此诱惑。我好想游过去看个仔细，却见一条大鱼游到我面前。

    想着，我便停了来，落到队伍的末尾。透过几条殿后的大鱼，我依然能看到昂的背影。他束在脑后的发已经散开，随着纹浮动，偶尔隐隐脊梁，而脊梁上竟然有光，只是在黑发之间，不甚清晰。

    “嘿，求求哥，真的是你吗？”

    然而，昂的早已透支。刚才这一折腾过后，他又彻底熄于平静。

    可我其实什么都没。我心有惭愧。这是一陌生的觉。我不知这惭愧为谁而生。

    领的大鱼挥动着厚重的鱼鳍，叫我：“小家伙，好久不见啊。”

    “你也跟昂打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