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许方向并不是我们以为的那样。”

    “星星么……我只认得北斗，原来去密林采松脂，要靠北斗识别方向。”

    “如果没有一个正东方会怎样？”

    “我……”

    爷爷的床本也不大，昂和我并肩躺，手臂都能贴在一块。房是早就不见的了，天上的星光毫无遮蔽地洒落来。

    夜里，昂和我宿在大间的茅草房，另一间让给兰住。而兰的随从都宿在泉边的草地上。

    睡到半夜，忽然听到吵闹声。我睁开，见屋里已经只剩我自己了。

    “不，我是心甘愿的，是我勾引他，他没错。”女人也往自己的上揽责任。听得兰直晃。

    女人。

    “刚才都叫着是真心，现在又叫着都是勾引的，莫不是勾引着勾引着就把真心勾来了？”

    “早上时，我看到太从正东面升起。在海中，它也从正东面升起。除非我看到的不是一个太，否则，天底就不能只有一个正东方。”

    我望向北斗，那七颗星星里有一颗亮度最微弱，如今看来仍是飘忽闪烁，可见与我们的距离确实没有拉近。但我不明白昂到底想说什么。

    “……”昂没有回答，只是翻，“睡吧。”

小个箍在杯上的手指一掰开，无奈地说：“咱们人国里本就没有力这一说，咱们靠的都是力、是脑，不要被那些讹传的东西吓到。”说完，兰把一饮而尽。

    兰背着手，看不神，“是不是真心，谁能证明呢？除非把你们两个的心都挖来瞧一瞧。”

    “北斗七星总是在北面，原来在大海中，我就指给你看过。”昂似在追忆往事，“那时的北斗就离我们很远，现在我们早穿过了北方的密林，可是它还离我们这么远。”

    白云犬在地上睡得腻歪了，悄悄上床，四仰八叉地爬在我的肚上。哒哒的鼻在我上拱了拱，又呼噜噜睡着了。

    “真心？你也是吗？”兰问向那个女人。

    “你认得星星吗？”昂忽然轻轻地问我。声音里听不来。若不是房间里只有他和我、以及不会说话的白云犬，我真要以为他是否在跟我言语。

    男人还想解释什么，兰一摆手，表示罢了，“事不过很简单。你

    我停来，屋又变得静悄悄的，听得到昂和我、以及白云犬的呼声。

    我走去，站到白云犬旁边，见圆圈里跪着兰的两个随从，一男一女。

    我坐起来，透过空的窗，见大家都在草地上站着，形成一个圆圈。昂也在，只是有些事不关己的姿态，白云犬蹲在他脚边。

    “公主不要！”男人面慌张与不忍，抓了旁边女人的手，晃着说：“公主饶命，她不是真心的，是被我勾引的，公主只要挖我的心就够了。”

    我更加糊涂了，只能听他似自言自语地说着。

    我似乎听到隔的兰也翻了，而昂已经响起了悠的鼾声。刚才他的话像梦语。也许他本就在说梦话吧。

    兰走到那跪着的二个人面前，叫他们抬起。男人声音颤抖着说：“公主饶命，我们是真心相的。”

    兰正在听那个小个汇报。我只听到“被逮到了现行。”她就汇报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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