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掉里？”

    “也许。”

    “被冲走？”

    “可能。”

    “遇见野兽？”

    “备不住。”

    我迷惑了，“小娃的家里不担心么？”

    双火不明白地看向我，“担心什么？”

    “担心他们遇到危险啊。”

    正说着，听到“啪”的一声，路边的大树上掉一个……小娃来。然后树冠里又探几张小娃的脸“嘻嘻”地笑着。那个掉在地上的，还是个女娃娃，拍拍上沾着的草叶，又蹭蹭蹭爬到树上面去了。

    我恍然记起来，昂跟我说过，人认为人减少才符合天意，所以日常生活都崇尚危险。想来，双火这一路却是为顾及我才格外小心的吧。

    ☆、十三念

    沿着大路走上一阵，两边的房屋渐渐多起来。

    房屋的墙面黑油亮，原来都是涸的黑泥，我原来在远看时，还以为是黑石呢。

    房屋四围总是草木茂盛，那些叶的蒿草窜起小树丛一样的度，看不任何修剪过的痕迹，已经有些草开始结。仔细去看那黑泥造就的墙面与房，偶然会在裂中冒草和小树苗来，似乎总有一天，那些房屋也会成为山林的一分。

    当房屋密集起来之后，双火说，快到人城中心了，全城有万余。然而路上冷清，只有迎面走过来的两个成年男人，他们两个互相搂着肩膀，有说有笑，远远看的时候像是双双喝醉了酒。

    走近了，我才发现，原来这两个人上都负着伤，所以才相互扶持，有一位的右似乎已经断了，但他们的笑声却很响亮。

    难人就这么不怕死么？

    “喂！瘦龙！”瘸的人朝我们叫一声。

    双火停住脚，不愠不火地问：“嘛？手败将。”

    那个“将”的音稍稍上扬，隐隐带着愉悦。

    瘸人“哼”了一声，“上次你不过是侥幸。今天我扛了八，就等你来，你怎么不敢来了？胆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