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好奇。它用前爪在地上无聊地画着圈，然后抬起来拍拍我的小肚，“汪”。

    与昨天相比，它显然已经恢复了不少活力，并且还在饿着肚。

    我打算去早饭。返回昂的房里转上一圈，却没见到灶台。

    走菜园里，随手摘一条适合生吃的黑瓜，坐在树墩上与白云犬分享。

    咀嚼的间隙，我望向远。在幽幽丛木之间，有着错落疏离的黑房，在晨光中愈发像是用黑岩石凿的一般毅。而且，它们都没有烟囱。回想着此前遇到的人，他们也都像石凿刻来的一样生猛。这似乎是一个用石凿来的世界，异常固，却没有生命。

    “你在看啥？”

    突然，一个声音从树上飘来。我循声去看，是那个半大的人，正从层叠的圆叶中脑袋。

    我没有回答他。他有儿不自在，“昨天的事，你还记着啊？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怎么这么小心啊。”

    “汪！”

    “你看，你的小狗都原谅我了。它是在跟我问好呢。小白你好，我叫小刃。”

    “汪！”

    我并没从白云犬的语气中听任何友好。其实，在知了这个叫小刃的是昂的朋友之后，我明白他不会对白云犬再有什么威胁。但是从心里，我对这个半大的人产生不好。

    奇怪，我还是第一次有这抵。从前和师父，每每去仙都都要受到一路嘲讽，但我没有对那些言语上过心。后来被陌生的老陷害，被仙姑恶待，我也没有耿耿于怀。似乎，前这个人是第一次唤醒了我心中那个被叫“厌恶”的受。

    我一时不能习惯这样的自己，转回去房间。听到那个叫小刃的人仍在树上喊叫了几声。

    我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反而脑袋里一直盘旋的念是：无论他说什么，都不是真诚的。

    坐在床上，耳边清静来，我渐渐记起之前师父说过的话。

    他说，每一个仙人都有两只耳朵；当他跟喜的仙人在一起时，他用右边耳朵听；当他跟喜自己的仙人在一起时，他用左边耳朵听；当他和厌恶的仙人在一起时，他两只耳朵都不用，他的脑袋里会自然冒来别的话语，那些话语都是他对别人的成见。

    难，师父的这番话开始在我的上应验了吗？那么我和昂在一起的时候是用那只耳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