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张大手正把我拉向一个力量的中心。

    模糊的视线里，只剩游鱼盲目的双，明明是它们搅动起的涡旋，但它们却也像被涡旋而困。那涡旋扎着，我们正被到不可测的……却不是海底，而是一张大的鱼嘴。

    那密密麻麻的厉牙已然清晰可见。只是眨之间，小刃就已经消失在鱼。原来不论游鱼，还是我们，都是这鱼的猎！

    我挣扎着向外游，抓着边的游鱼借力，可是仍旧不断沉。慌中，抓见一只大手，他把我向外拉，鱼嘴又把我向里，我险些要被生生扯断。

    我是已经松开了抓着的手，可是大手却不放开我。终于他使毕生之力，确是把我扔，但却把自己倒置。我飞远的力量，反而把他推向了鱼嘴的渊。

    只在瞬息之间，鱼嘴闭合上，一切的旋转寂然停止，我傻着睛看到那大的鱼盯着我。而吃饱的它迅猛掉，银的大尾倏忽而至，我想我都没有碰到那的鱼尾，就已经被它扫来的海冲击而飞……

    我被冲大浪之中。过了一浪，又一浪。那鱼尾仿佛是一切大浪的来源，它扇动一，就牵连起整个大海的动息。

    待浪终于停住时，我却又回到了那座迷中的小岛。我被搁浅在沙滩上，五脏六腑似乎都错了位。

    大海归于平静。夕偏斜在天边。我找到早晨发的方位，再次游海中。可是无论如何，却再也寻不到刚才失事的那方海。

    天黑，我早已忘了方位。只觉得到都是一样，一如我刚刚来到人国时遇到的夜辽原。

    偶尔有一力量从边穿过，我就追着挡住，希望那是一群游鱼，但却只是一激打在。

    渐渐失去力气，顺遂着漂到海面。却又发现那座小岛就在边。

    于是，我不再扎海中，而是仰浮在海面上，盯着那座岛，倒着漂游。只是夜黑星弱，那座岛渐渐模糊，我只是一个疏忽，它就消失在空的海面上。而我一回首，它延伸的沙滩却就现在后，稳稳把我接住。

    我明明是倒着游远离它，却怎么又游了回来。莫非是有两座一样的岛。我匍匐着站起来，肚一丝一丝在痛。走着走着，前又现了两行脚印。那分明是昂的。我们的脚印清浅都已消失，唯有他的印记还依稀可见。

    一行稍浅是前天留的。一行稍是昨天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