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苍耳因我的木讷而懊恼起来，一手叉着腰，一手不住地颠着木司南

    苍耳说得这般无可挑剔，我自然无力反驳。

    我靠在树上休息，苍耳又把木司南拿来转，却听到他发疑惑的声音，见他绕着树，又换了几个位置去转司南。

    苍耳摆摆手，故作沉地说：“这棵树便是北，除了这棵树，随便哪里都是南，因为这棵树就是北的极，世间已经没有比它更北的地方了，你懂没？”

    “你刚不是说木司南坏了吗？”

    苍耳抓起木司南，走近我边，面容张而警惕。

    “怎么会？”我一时无法理解，“这棵大树又不是天涯海角，无论在哪个方位，都算不上是尽啊？”

    ☆、三十四念

    正说着，忽地刮起一阵风，动丛草摇摆。原本生了汗的登时生些许凉意。

    “还有哇，”苍耳拿着木司南敲了敲我的脑袋，“如果方向真是直来直往的话，昂他们明明一路向北游，又怎么能回到仙人所在的南国呢？指定是北在某就换成了南，所谓喜极而生悲、否极泰则来，想必这里就是北极而生南的地方。”

    苍耳的睛巡视八方，脚步四腾挪，绕着树兜了一转之后，他终于豁然惊叹：“我找着原因了！”

    未等我问起，他就迫不及待地说：“当风起时，草尖虽然倒，但却有一个规律。只有站在树才能发现，它们都是倒向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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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没有发现？”苍耳斜着睛说，“这风是向的，草向哪边倒的都有。”

    “北极而生南？”我念叨着，单单从字面来理解的话，“是说这树的一侧是北，另一侧就是南吗？”

    风继续拂。我记得上次也遇到过，当时以为是风被困在了山谷里。我跟苍耳解释，他摆摆手，眯着睛：“绝没这么简单，不止是风，连我的木司南也向了。”

    风正起我的发，我的发梢也指向树，果真如苍耳所言。但苍耳还有更一步的见解，他说：“人国只有一个方向的风，那就是自南往北而的风。所以这棵树扎的所在，必定是世间最北的地方。”

    听闻如此，我不禁也去看风中的浮草，刚才没发觉，如今仔细瞧，它们果然都是偏向树的。放望去，整个甸中的浮草就像千千万万匍匐的民在朝拜着中央的这棵树至尊。

    “……”我自然是不懂的，“你刚才还说没有尽的，怎么这树就算是北的尽了呢？”

    苍耳接着：“草不过是表象，实则是风在纵，所以这四面八方的风竟然都是朝着树而刮。”

    “嗯？”苍耳不可置信地看我一，“我的木司南怎么可能轻易坏掉？一定是这地方有蹊跷。”

    “找到北了吗？”我问他。

    “尽？”苍耳嗤笑一声，“所谓的尽，不过是你们这些果酿脑想来的罢了。你有真真正正见过一次尽吗？所谓九天之上还有天，四海之外还有，天涯海角只是一说法罢了，有哪个神仙见过？又有哪只妖怪到过呢？”

    说着，风力又大了一些。如同的上天听去了苍耳的话，故意加大了风量，以便让他去找找蹊跷究竟在哪。

    他抬起，皱着眉说：“木司南好像坏了，它的勺总是指向这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