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被大洗过脑了？过去跟你师父只学会了动手，现在居然也会动了。我倒是要跟你好好辩一辩。”说着，他停住脚，理了理破烂的袖，要论的架势。

    然而我还一心赶去海边，自然没有停。

    苍耳就面向我倒着走，一边退一边念叨：“我的遗散，那只对异恋有用。在人国，异恋可是禁忌呐，我帮着肃清犯禁的人，那叫功德。而你的昂呢，他引发的大可没睛，见到谁都淹。”

    我没有回应。

    苍耳接着说：“还有更严重的呢。大海本来是的归宿，千万年来如此。但昂挖垮了那么多座岛来填海，被挤来的该盛放在哪？如今洪都转到了人国，在群山之间兜圈。总有一天，它们会再次回来，到时又将是一场大洪。如此反复，本停不来。”

    对于苍耳刚刚说的禁忌之论，我不以为意。对于神仙来说，妖是禁忌。对于禁者来说，异恋者是禁忌。这不过是一派的自以为是罢了。说不定某一天，禁忌就会变成推崇。但是，苍耳说的洪反复，却被我听到了心里。

    见我没有回击之力，苍耳得意了。我问他有没有治的办法，他却只是糊糊地说：“法总归会有的。”

    来到海边时，浩的面让我陌生。上次离开时，海边的院还能在面房，如今是彻底不见了。开阔的海面吞没掉大片树林，我已经找不到过去的多少痕迹。

    苍耳踩里一脚，被冷侵得一哆嗦。他劝我别去海中白费力气，我自然没听，跟他淡淡了别。

    游在中，鼻都充斥着腥咸的味。小时候，海很淡，与河无异。如今，想是人国与仙人国两的海有了沟通，不知人国的咸海是否因此淡了些。

    我只依稀记得岛的所在。从前游往都是从双火的岛上发，此番从岸上发，只有一个大概的方位。潜行中，但凡遇到一座沉岛，我就会近前仔细看看。偶尔找到一座磅礴的，便误以为是，但再往前游一游，又会遇到一座更大的。直到来至一完全陌生的群岛。本来还抱有的一儿侥幸终于殆尽。我想我是迷了方向，不如先去找双火那座岛，然后再照搬旧路，说不定更可靠。

    然而，就在我打算离开群岛时，却在沙石中看到一块明亮的铁片，似从仙兵铠甲上掉落的碎屑。很快又找到一块，还见到了一颗颅骨。我恍然明白，这哪里是群岛啊，分明就是那一座举世无双的岛垮塌而成。只是当时，我对于它的大并没有象，本没料到它能分裂这众星般的群岛，占据千百里海域。而且它垮而不倾，每座小岛上的草木都依然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