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三楼的的走廊上，他在整理衣服摆，还在和一个女生说话，那女生有熟，像是庄梦蝶。

    韩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看着他和庄梦蝶分开，看着他往他这里走。他们在楼梯上打了个照面，年轻男主动朝他伸了手，自我介绍：“韩老师您好，您是邵榕班上新来的实习老师吧？我姓庄，单名朽，朽木开的朽，是邵榕的哥哥。”

    韩酌在上了手才和他握手：“您好，我是……韩酌。”

    庄朽微笑，笑容牵动眉，看上去格外和善。

    “不耽误你们上课了，我先走了。”庄朽往楼走，和韩酌别，韩酌顿了顿，这才跑回了一班的教室。邵榕还在教室里，就坐在角落的位置，韩酌去 时，正撞上邵榕的视线。韩酌忽然觉得羞耻极了，忙低慌里慌张地把手里的资料发了去。上课铃很快响起，赵老师从外面来，稍微给大家介绍了韩酌后就 开始讲课。韩酌坐到了教室后，拿笔记本，开始听课。

    邵榕就坐在不远，他的坐姿很乖，双靠在一起倾斜一个好看的角度。他的裙比周围的女生都要短，裙摆耷拉在椅上，再往上些就该走`光了。 邵榕在作笔记，看一会儿黑板，埋写一会儿，他整堂课都很认真，反倒显得一直偷看他的韩酌不怎么认真了。课时，邵榕往教室外走，他和韩酌肩而过，不动 声地往他手心里了张纸条。韩酌没立即看，在回去办公室的路上才敢打开。纸条上写着一行小字，标准的邵榕式字，所有字都挤在一起。

    邵榕写：“老师，别再偷看我了。”

    他还画了张笑脸，看得韩酌啼笑皆非，他把纸条成一团本来想扔了，手都伸到了垃圾桶前却又缩了回来，揣回了袋里。

    中午在堂吃饭时韩酌才又看到了邵榕，他一个人坐着吃面条，堂里很安静，女生们说话的声音都很轻，她们似乎不会发咀嚼的声音，无声地吃着东 西。韩酌嚼菜的时候发了声音，自己听到，怪不好意思的，赶吃完了打算要走，邵榕这会儿却端着面碗坐到了他面前，踢了他的脚问他：“老师你什 么？”

    “我？”韩酌看了看周围，没人往他这里看，他却更不自在了，站起说，“我来吃饭啊，这里老师也能来的吧？”

    邵榕说：“你刚才又偷看我。”

    “别胡说八。”

    “不对啊，你不是应该反问我说，你不看我怎么知我偷看你吗？”

    韩酌好气又好笑地说：“你电视看多了吧。”

    邵榕把面碗放到了韩酌的托盘里，说：“你偷看我那么多，碗你替我还了吧，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