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咂嘴：“吗呀，我又没说话。”

。邵榕站在储柜前脱衣服，玲玲忍不住往他上看，邵榕很瘦，人倒很，看上去不像发育不良，只是消瘦，大约是这几天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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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榕放了手里的针线，他抬起看玲玲，看他那张雪白的化妆台。据说这张化妆台是他在一个剧院后门捡回来的，化妆台的镜面裂开了一，本来要修的，结果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镜替换，只好任由这条裂将镜分成两半，人的影像落在这镜里被自然地分开，又被自然地合并成一个歪斜怪异的整。玲玲总开玩笑说这是面照妖镜。邵榕看到了镜里的自己，小小的一个，坐在沙发上，手里抓着亮晶晶的暗绿光芒，他的发被裂割开，变

    邵榕，又摇：“只是妈妈留的一条裙被烧毁了，那条裙，我和她都很喜。”

    邵榕的左和他的右一样漆黑明亮，全然看不几近失明的意思。玲玲清清嗓，又：“火灾这么严重啊。”

    他赌咒发誓，玲玲凝视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说：“你不说我还没发现……你的左没什么不同啊。”

    玲玲拍着说：“事先说明啊，我可不窝藏黑社会犯罪分啊！”

    他肤白，站在灯光好似会发光，但除了白和瘦之外，他上还有别的更引人注意的东西——他左侧，从肩膀开始一直到小都布满了凹凸不平的伤疤，乍一看过去狰狞又恐怖。

    邵榕傻笑了两声，坐到沙发上改衣服，玲玲给他开了盏平时不太常用的落地灯，邵榕凑在灯穿针引线，改起衣服来有模有样的。玲玲坐在化妆台边上，拿个粉扑扑脸，他瞥了邵榕，他今天穿了件短袖，左面胳膊上的伤疤恰暴在灯光，玲玲忍不住多看了两，这神不知怎么被低着的邵榕察觉了。他：“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走浴池，站在洒面洗澡，好似随时都能将他击倒，但他却始终笔直地站着。邵榕的脸和被打，好像一底的妖怪，修行不够便迫不及待地变化成了丽人形，留半边丑陋的本提醒见过他的人，他是个异类，怪胎，万不能接近。

    邵榕在玲玲的酒吧杂间里住，本来酒保给他找了张折叠床，可惜杂间太小了，床放不，邵榕只好打地铺。杂间挨着玲玲的休息室，休息室比起杂间也大不了多少，不过好歹有张沙发，邵榕偶尔会去那里睡。

    他朝玲玲走过去，指着自己的左说：“我还是老实和你坦白吧，其实我这只睛看不太见东西，但是平常活肯定不会影响到的！”

    休息室的墙刷的是明艳的粉墙漆，里那张沙发也是粉的，上面摆了几个茸茸的抱枕，沙发边上有排衣架，挂着玲玲常穿的几演服。邵榕最喜他第一次看到玲玲登台时他穿的那条绿亮片裙，可其实裙不怎么合，玲玲每次穿都会在背后用别针将裙挤些，有回他登台前，邵榕看到了，就问他要了个针线包，说要给他改衣服。玲玲本来没抱什么期待，可看到邵榕那认真劲，没好意思拒绝，就把衣服给了他，闲闲说：“那你拿去吧，要是改坏了今晚咱们就搞个`演得了。”

    他扭着拿了瓶指甲油来，瞅着自己双手左看右看，翘起，拧开了指甲油瓶。

    第七章

    邵榕顿了，迟钝地转过，看着玲玲说：“别担心，是中的时候一场火灾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