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朽指指自己的伤:“我最近耽搁了不少事,大约是漏看了你的邮件,什么事?”
这最后半句掷地有声,庄梦蝶嫌恶地抱了胳膊,她
:“你的意思是我还应该
激他让我有机会降
来看我莫奈传记写到哪儿的吗?”
两人互相对视着,庄朽说:“我没忘记,还是和往年一样吧。”
“妈妈的忌日快到了。”
“还要谢谢你关心了,个月应该就能彻底好了。”庄朽轻飘飘地说,一双
睛微眯了起来,打量着庄梦蝶,庄梦蝶似是被这
神看得极为不痛快,眉心猛地蹙起,起
说:“我先走了。”
庄梦蝶拍了拍遮盖在膝上的裙摆,说:“我给你发了邮件,还打过电话,你没回邮件,没接电话,本来想找你的助理联系你的,不过这事说
来也不太方便。”
“那我就不送了,实在不方便。”庄朽柔声说,他合上了杂志调整起小上的固定带,庄梦蝶本已转过
走开了两步,听到这句话后不知怎么又扭过
瞪着庄朽,
里忽地烧起怒火,气冲冲地说:“我你觉得我是来打探是你伤得严不严重,觊觎你财产的对不对?在你
里就是这样的人?是,我承认我以前年轻不懂事,
过不少错事,我一个人被你打发去国外,生活费自己赚,一天打两份工,还要担心学习会不会落后,奖学金会不会被收回,我也去和邵榕
过歉了,他也原谅我了,为什么你还抓着这件事不放??你和邵榕是一个父亲,我和你难
不是一个母亲生
来的吗??我是你妹妹,可你受伤骨折我还是从邵榕那里听说的,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我没有任何别的企图!”
庄梦蝶颔首,:“那到时在墓园见吧……其实我来主要是想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了,要不是邵榕告诉我,我还不知
你摔断了
。”
他冷静,冷酷,甚至冷漠。庄梦蝶惨笑了:“那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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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朽把从茶几上放
来,双手撑在拐杖上费劲地站了起来。他
:“首先,我知
你是我同母的妹妹,这件事不需要你提醒我,正是看在这
血缘关系上,你才有机会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拿着我
的机票钱,学费,去你想读的学校;其次,如果一个人在国外,一天打两份工赚生活费,还要兼顾上学就是苦了,那是你的价值观有偏差,比你辛苦的人比比皆是;最后还有一
……”他说起话来条理清晰,讲到这儿还抬
看了看庄梦蝶才继续,“如果没有邵榕,母亲也不会因为想要报复父亲,和别的男人生
你。”
庄梦蝶扶着沙发靠背,她双目泪,不甘忿恨,庄朽问她:“你说完了?”
她那致的面
有些微的崩溃,腔调和
姿却还保持着淑女的
派,柔弱中自有
韧,倘若屋里还有第三第四个人想必定会被她的控诉
染,心生怜
。可这屋里没有其他人,庄朽未被打动,大约是他铁石心
吧,他面
如常,既没有要安
庄梦蝶的意思也没有想要反驳她。他静静地坐着,一只手搭在自己
上,另一只手抚着拐杖,庄梦蝶还在说,
中有泪光掠过:“要不是邵榕
现在家里,妈妈会自杀吗?我那时才七岁!他是特殊,他是特别,我就是嫉妒他!嫉妒他有爸爸的
,你的关心!我呢?我有什么?我一生
来就没有在妈那里看到过一个笑脸,爸对我好,好的就像我是别人家的孩
!我没有得到过他的一丝父
,我得到的只是养尊
优的生活,结果到
来,这些生活他也要从我
边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