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用小炉慢火炖着，加了些百合枸杞，糯糯的，正适合病人脆弱的胃。小孩因为背上的伤只能躺着，如翠便让人拿了个大引枕垫到她让她趴得舒服一些，然后接过丫环端来的粥一一地喂她。

    连续了好几天的汤药，嘴里的味苦，吃什么都不香，但小孩却觉得这一碗粥是世间味了，吃着吃着，竟然掉了泪，一呛着咙，惊得如翠姑娘忙为她抚背喂，问她是不是疼得。

    小孩虽然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但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明明已是隆冬屋里却如，空气中飘着令人放松的安神香，垫的是柔致的绸面床褥，吃的是糯的米粥，就算父母在时，也没有这般奢华。现在又见当时寺里好心地赏自己一碗粥和的夫人亲切地给自己喂，如何不知那些盗这次终于遭了报应，她算是为父母报了仇了，心里既畅快，又为这位夫人的亲切动，心里庆幸自己当时救人的举动。

    “这是怎么了？”

    这时，送大夫去的温良走了来，见小孩泪掉得凶，不由得诧异地问了声。而且看她的哭相，明明泪不尽，但却咬着牙不声，哭得久了，气不已，画箳等人赶去拧了巾给她脸。

    “吃着就哭了，莫不是疼了？”如翠也有些摸不着脑。

    两人的话小孩听得到，但此时哭得耳鸣，说不话来，只能连连摇。

    温良想起那些和尚说的这孩的父母皆被盗所杀，自己又在盗窝里挣扎两年，心中便有些怜惜，也明白小孩哭得这般凶估计是觉得大仇得报，一发了来了。如此小的年纪便有此等韧心，而且灵机警，倒是个好苗。

    不一会儿，那孩便哭着睡着了，粥也只吃了半碗。如翠见状也不叫醒她，吩咐画箳将一些吃随时准备，等她醒来给她吃。

    *****

    小孩既已醒了，温良如翠两人都松了气。

    知她醒来，谭家的辈也过来瞧了一回。几位舅母知这是温良收的义女，自然给面，纷纷给了见面礼和新年红包，让第一次得到这么多属钱的小孩惊得张大嘴，然后嘴十分甜地了谢。画箳见她兴，便用一个匣将之收了起来放在床前的柜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