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昨日到今天的异样行为，心里叹了气，将她拉过来，摸着她红的，说：“昨晚很害怕吧？你……”他斟酌着说，“他们胆敢行刺，死不足惜，莫往心里去。”

    昨晚，他的视线一直未离开她，自然也看到她杀人后，面对那些尸时，她恍惚的神，第一次杀人，心里恐怕过不了那关，就怕等她缓过神来时，想起那一幕，心中不知是如何的惊惧难过。

    谁知，她却低，半晌说：“我不难受，我七岁的时候，就杀过人了。”

    “……”

    项清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叹息一声。

    “我杀的那人，他不只杀了我爹，还玷辱了我娘。为了报仇，我一直小心地陪着他们，他们以为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事从来不会瞒着我，他们让我什么我就什么，很多伤天害理的事，伤害过很多无辜。直到有一天，他们去劫杀一支商队，却不想那商队的侍卫武功十分了得，让他们铩羽而归，同时也死了很多人。那个人受伤了，原本可以逃走的，是我趁机杀了他……”

    她的声音很平静，可是却一脸快哭的表。

    她八岁时被温良夫妻收养，八岁之前听说是个山中猎的女儿，除此之外，她还经历过什么，没有人知，她八岁之前的事，都被温良抹去了。他原本也只以为她先前是个山中猎之女，祖上烧香才得到名满天的智士收为义，价大涨，不可不谓令人羡慕。虽然猜想到其中有因果，可是却不知原来会这般惨烈。

    她说的那个人，应该是当年在荣华寺里劫杀温良一行的山贼中的一伙吧。

    如此，项清很快将关于她的所有的事想明白了，也有些明白她为何会这般抗拒嫁人。经历了那样的事，对于男人有一本能的抗拒，对武艺十分执着，因为那样可以保护自己，只愿个男人游历四方，自由自在，不愿意女的份再经历自己母亲的苦难。虽然有些矫枉过正，却也是她的心结之一。

    突然间，又有些庆幸自己这些年来陪伴在她边，让她习惯了自己的存在，没有因为自己是男人而抗拒他的靠近，即便是兄弟之，也好过一杆拒绝吧。

    短短一瞬间，项清想了很多，忍不住对她笑了笑，说：“我没事，你也累了，再去歇息会儿。”说着，视线在她衣襟上溜了，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满足，想来她是慌神了，才会这般衣衫不整地跑了过来，连女的份被人发现也不了。

    发了一通，温彦平终于平静来，也知自己这样不好，在他的柔声劝，心里说不什么滋味儿，见他明明已经疲倦之极，仍是打神安自己，又有些难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