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我也为难他了。”陆白把自己给陆琼发照片的事儿说了一遍。

    “你要现在破窗纸吗？”

    “不，”陆白摇。“其实我不太在乎能不能回陆家，而且我也不觉得真相大白了以后，陆家人会对我如何亲近。”

    “为什么这么说？”

    陆白从屉里拿一本书，里面夹着一块糖纸。

    贺锦天记得，是小时候家里常备的一外国牌的糖果。五光十，里面的糖果也是粉粉，是樱味的糖。价格不便宜，当时只有国外才能买到。

    而这款糖果现在已经改了包装，陆白手里这张糖纸，也是他们这代人特有的回忆了。只是那时候，陆白的家，不应该吃到这个。

    陆白把糖纸抚平，低声说，“我捡的。”

    “就是这张糖纸，让我知我和陆琼，是被抱错的。”

    那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了。

    陆白小学的时候，学校组织一次去商业街写生。因为不要钱，所以陆白就大着胆跟着去了。

    他太孤僻，穿的也不好，即便也是净净，可却没有人乐意跟他结伴。最后连老师都忘记了他，于是，陆白迷路了。

    当时，他和一个穿得相当致的小孩撞见了，那孩只看了他一，就尖叫声。

    只是普普通通的肩而过，可那小少爷像是被他吓到了，跟他一起玩的其他孩，就把陆白揍了一顿。

    “后来他们走了以后，我捡到这颗糖。当时想的是，可以拿回去给爸爸吃。可爸爸看见了，第一反应是打了我一掌。”

    “他说，我应该安安分分的，不要妄想一步登天。”

    “我一开始不明白，后来父亲走后，我收拾他的遗，在最底的箱里，找到一本杂志。是陆先生的采访。里面提到了他的家，还有一张全家福。”

    “我看见了上面的陆琼，意外认了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孩。”

    “也明白了，我的父亲为什么不我。”

    “他……和照片里的母亲很像。真的非常非常相似。”陆白顿了顿，抬看向贺锦天，“你说，陆家人看得来陆琼不像陆家人，那我的父亲，是不是也从小就看来我不像他和母亲呢？“

    贺锦天顿时明白了陆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