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来的？”

    “为了装疯卖傻给我看吗？”江毅的语调温柔，看着陆白的神也充满了包容。可说来的每一个字，都是为了刺激陆白而说的。

    陆白听着他的话，仿佛一瞬间回到了记忆里的那些瞬间。

    那是结婚第一年，他们的设计公司刚刚起步，哪怕陆白才华横溢，可到底是没有什么真实姓名，想要拿到合作机会，烟酒一样少不了。

    那是陆白第一次怀疑自己。他从租车上来，扶着一旁的垃圾桶吐到满狼藉。连整理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不远的咖啡厅里，播放着法国的乡村民歌，让这个普通的街也瞬间染上几分异乡风采。

    陆白突然想到当年拒绝的那个升学邀请。如果他国，现在恐怕正好是和同学们一起在象牙塔里过着平静且充实的日。

    不用像现在这样挣扎求生，更不用在拉客的时候，羞于启齿自己的学历和履历。

    那些大学时期，因为年龄和阅历不够不能参与的奖项，肯定也可以冲一冲。等到学成归来，他就是渡过金边的业青年俊杰。而不是现在，被人看草，说着什么请您期待我的实力的话。

    生意场上便是这样，先看你的门面。不够，那学历便是敲门砖。而陆白原本手里握着一，但是他自己松手扔了这个筹码。

    陆白有一瞬间红了，他觉得自己很累，胃里不断翻的疼痛也让他失去力气，佝偻着不断发抖。

    好不容易到了家，里面空的。

    江毅不在。

    陆白想要喝一。可走到灶台前，发抖的手却连火都打不着。

    最终还是燃了火，陆白顺势也着了香烟。他没有什么烟瘾，学会烟也是毕业后的酒局上。

    一开始也是局促的被呛咳声，可现在他却也学会用尼古丁来麻痹上的难受和神上的崩溃。

    开的嗡鸣响彻不大的客厅，陆白听着回的声音第一次绪失控。

    他失手摔碎了杯。

    正好江毅推门来，看见他的样只是皱了皱眉，就绕过陆白往屋里走。

    他好像很疲惫，所以没有多一句话，只是洗了澡之后，就躺在床上睡觉。

    陆白站在客厅，看着江毅被外面的手。修而有力，无名指上的素圈还是当年他亲手给他上时候的模样。

    可陆白却觉得自己已经变了。

    他以为婚姻是相互扶持，是相互陪伴，相濡以沫。可最终他得到的就是半张床，一个空的屋，一个刚刚起家的事业。外面无穷无尽的酒，还有日益破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