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连声叫好。

    叶抬看了看她。

    陶鹿没再说话。

    陶鹿倒是还记得当初的账号密码，ID是她的名字TAOLU，密码是yeshendalaji(叶大垃圾）。她输了一次，击，显示密码错误。她以为是自己输现了错误，又试了一次，仍然显示错误。

    叶淡声：“什么号？”

    陶鹿脸上已经快烧起来了，好在导演这会儿作了停止的手势，示意这一段拍摄暂告结束。她舒一气，不敢看叶的表，逃也似的了化妆间。

    陶鹿蹙眉，犹豫了一，想问叶是不是改了密码，又觉得人都压不记得这事儿了怎么可能改她密码？于是收了手机，准备起

    年轻的工作人员排着队跟陶鹿和叶拍照签名留言，然后就东倒西歪窝在沙发里补觉。陶鹿累得要死，但是神却反常地清醒，闭上睛就是各思绪游走，本无法休息，索往台走去，想去透透气。

    有那么十几二十几分钟，两个人都没说话。

    叶慢悠悠：“导演要求你这么？”他瞥了一自己敞开的领。

    陶鹿回过神来，忙缩了手，咳嗽两声，自镇定：“导演要求的。”

    陶鹿一噎。

    哦，那款游戏。

    叶手上一顿，淡声：“飓风世界。”

    叶在她双臂环绕，微微侧，细漂亮的睛瞥向她，似乎在问意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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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里传游戏安装成功的提示音。

    叶里面穿着白浴袍，外面裹着黑款羽绒服，坐在台椅上，低摆着手机，听到玻璃门从里面拉开的声音，抬就看见了陶鹿。

    陶鹿游戏载好了，一边安装，一边问：“我之前的号，你有帮我把段位打上去么？”

    也是，都三年了，自己当初随的一个小小请求，别人怎么还会记得。

    外面工作人员重又动起来，换到一个拍摄房间，布景打光、架设机。陶鹿捂着发的脸，看着镜里的自己，像是这三年来从未现过的那个“她”又冒了来。补妆很快就完成了，但是场工布置场地耗时总是比较久，难免拍摄人员要等待。

    她开游戏，界面的音效响起来。

    当初她刚开始玩飓风世界，在有一次叶去冬中心接她回家的路上，曾跟他撒要他帮忙把号练到青铜段位。

    陶鹿见叶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自己摸手机来，鬼使神差开始载游戏，想着自己从前还有个号呢。

    厨房和会议室的场景是两人分开的单人场景，倒也罢了。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四，外面天还是黑的，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停来休息。只剩最后一个场景，是要拍男女主在卧室睡觉，而凌晨熹微的光透过窗洒来。

    谁知台上已经有人在了。

    陶鹿一看到他，想退回去已经迟了。她顿了顿，在叶对面的椅上坐来，呆呆望着黑的天空神，空气里有冰雪被冻得后的清气息。冷空气侵蚀着她随手抓来穿着的运动服外。她忍住打嚏的冲动，瞥了一又低看手机的叶，探看了看手机屏幕，“在玩什么？”

    台里面的总统房里，隔着窗帘，灯光明亮，人影憧憧，不时有人语声。而隔着玻璃门的台上，却像是另一个世界，岑静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