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简直吓得他要忘记采访提纲了。

    他在旁边的沙发上坐来，给陶鹿举着话筒，壮着胆：“这个问题我们本来准备作为直播最后一个问题的。不过我刚刚来的时候，看您似乎正在跟电竞王者叶君通话。您和神叶大人的恋，也受日本粉丝关注。就在赛期间，中国媒上爆发了一场针对您男友的新闻风暴。请问您知这件事么？刚刚是在跟神叶大人就此事行沟通么？”

    如果说陶鹿刚才是标准的扑克脸，看不心好坏，这会儿却是面罩严霜，是人就能看她的不悦与低气压。

    山千代举着话筒的手抖了抖，笑着恭维：“不过刚刚鹿女王笑得真是很甜呢，想必与神叶大人很甜。可以跟粉丝们透一，您刚刚都在跟神叶大人聊什么吗？”

    在这几句话的时间里，陶鹿心中转过了无数个念。

    她恨不能此刻就飞到叶边，抚平他的忐忑不安；恨不能当着直播镜，对着千万观众表达自己支持男友的立场。可是另一方面，理智在与拉扯。镜后Andy疯狂打着手势比着型，要她考虑上背的亿万代言，每一款合同都对她的形象有约束限制。而她对叶的“丑闻”所有的了解，只是蜂拥手机的消息提醒与叶的一句话。

    陶鹿垂睛，不给镜捕捉自己心想法的机会。

    随着陶鹿的沉默，山千代脸上的笑容有些凝滞了，这可是直播——三秒空白都是直播事故。

    好在陶鹿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旋即她抬盯住了山千代，冷若冰霜的脸上，一双清凌凌的睛，像秋天微凉的湖，再经一场霜雪就会结冰。她客气礼貌：“聊家事。”

    与此同时，Andy在镜后对着山千代疯狂比着X的手势。

    直播之前，对于问题提纲双方都是沟通敲定的。山千代这个问题，属于电视台擅自添加的。再加上陶鹿摆明拒绝不合的态度，电视台导播也怕真的现直播事故，从耳机里告诉山千代走提纲。

    山千代也不想去激怒可怕的冰山女王，清清咙，自己捡了个台阶，“既然是家事，那我们就不好多问啦。”说着，照原本约定的提纲，问起与相关的事来，比如陶鹿幼时学的趣事，这次来日本参加赛的受以及看好日本哪位选手。

    陶鹿一一回答，每个回答都很简短。她在心里盘算着时间，从来没有觉得十分钟这么过。终于十分钟直播结束，陶鹿起送电视台工作人员离开，门一合上，她就摸手机给叶拨了过去。

    一直占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