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是普通人，但是另一个家伙如果是普通人，我宁愿去吃`屎。”

    “离那勒大概还有二三十分钟的距离。”汤米提醒。

    “请注意你的用词，我不是‘愿意’而是‘被迫’，谢谢。”

    莱尔嗯了一声就准备转船舱找凯恩，后再次传来汤米的声音：“我把你们送到那勒之后，你们会不会杀了我？”

    “……”

    那勒也是个小岛，但面积足足有三个普斯特岛那么大，名义上属于艾普拉市，但是艾普拉本不这个小岛，也压儿不了——遵纪守法的公民才服，鬼蛇神可不知法律是什么玩意儿。

    “死不了。”凯恩没有睁开睛，莱尔知在他来的那瞬间，凯恩就醒了。

    莱尔笑了，黑的碎发柔地耷在额上，蓝的双显得很温和，看上去像个大学生，或者中生，“看上去你恨他。”

    “你打算去那勒什么，我问了小汤米，那勒可不是个适宜

    “我这辈没那么无力过，我前妻轨的时候我至少还奉送了她一掌，可是昨天晚上，我就像一团死一样，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那你现在为什么愿意送我们去那勒？”

陷困境的普通人。”

    “那可真让人觉得安。”汤米意识地抖了，问：“你那相好的究竟是什么职业？杀手？佣兵？赏金猎人？星盗？”

    ***

    莱尔突然侧过，说：“问答时间结束，聪明的小汤米，来给我介绍介绍那勒吧，我对那勒的所知仅停留在‘它是个小岛’这一上。”

    “噢，你得理解他，他的职业相当……特殊。不过你可以放心，没人付钱的话他一般懒得杀人。”

    “你经常去那勒？”

    “你床底的‘好货’是买的还是偷拿的？”

    莱尔的笑容少了些温度，说：“看来那勒的规则跟外面的世界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不算经常，但几乎每隔半个月就会去一次那里拿货。”

    “只是开玩笑。”莱尔笑声，“看来那些所谓的规则中并不包括惩罚私藏货的送货人。”

    “甜心，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Chapter 08

    船舱里有张不足一米宽的小床，凯恩仰面躺着，虽然手脚伸展不开，他却一也不显得狼狈，就好像他睡的是两米多宽的大床。

    “不会，如果你不把我们的信息透漏去的话。”莱尔想了想，又说，“给你个忠告，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彻底地从你脑海中抹去，谁问都不要说。要知追杀我们的人全是些杀人不眨的家伙，还不止一伙，为了信息保密，问东西之后他们会直接杀人灭。”

    事实上，那勒鱼龙混杂，是星盗、毒贩、逃犯、赏金猎人，甚至还有一些反`政府组织的聚居地。各方的势力诡异地保持着脆弱的平衡，遵守着共同的和各自的规则——当然跟法律相去甚远，外来者要是一不小心犯了这些规则，就会不声不响地被地蛇掉。

    “我会把握好度，他们不会发现的。况且跟我接的人也藏，他藏大，我藏小，要是了事也能推到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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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过一个“利”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