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我当老大。”

    “开玩笑！”

    “没钱就闪一边儿去，”康天真抱着书匣大步走店门，冷不丁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连忙保护手里的东西，抬看向那人，“没事儿吧，大叔？”

    “好的，老大，没问题，老大。”

    “谁跟你商量？现在是卖家市场！”康天真斜他，“要商量也行，一百万对你来说确实太多了，给你打个九折，九十万！”

    “那……”康天真犹豫，“我们换个方式，你答应我的条件，这书就给你。”

    “老师，”宋文渊开，“别再多说了，我的收藏理念向

    黄兴运笑着了他的腮帮，“你又不肯借给他看，又不愿他预支工资，未免太难缠了吧，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你现在让他从哪儿变钱去？”

    康天真哼哼，“他跟我抢女人，这叫线的好朋友？”

    康天真，“远离璧影。”

    黄兴运纵容地笑笑，“手是很白，可小脸儿怎么这样黑啊，文渊惹你生气了？”

    宋文渊手指轻轻挲着书匣，轻声，“所以，我是绝对没有钱从你这里买书的。”

    “《怀信楼志》的手稿！才要九十万，昨晚拍卖会上成价一百万五千呢，你自己算算加上佣金得多少钱。”

    宋文渊一把抓住书匣，“别闹，都当老大的人了，怎么能说变卦就变卦，没有别的条件了吗？那这书现在归我了。”

    “没钱就去抢银行，”康天真恶声恶气，抵着火辣辣的腮帮，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心想小爷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如今竟被一个中年大叔了腮帮，尼玛这是调戏吧？

    宋文渊扶额。

    “什么条件？”

    黄兴运中浮上一层怜悯，疼惜地看一宋文渊，转对康天真，“什么古董？”

    宋文渊还没说话，康天真先叫起来，“大叔你不怀好意吧，这小就是一学徒，能有多少工资，九十万，你想让他给你卖一辈的命？”

    “谁说归你？”康天真耍横，“我不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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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儿这么急急忙忙？”黄兴运好笑地看着他，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中一丝惊艳划过，“咦，这串珊瑚不错。”

    康天真抬手，迎着光看自己的手腕，发现在珊瑚的映衬，皓腕越发白，秀得简直不像个糙老爷们，得意得摇摆尾，“那当然，也不看在谁的手上。”

    黄兴运，“这对文渊来说确实太多了，但并不是一个无法企及的目标，天真，如果你看得起黄某人，就让我个保，手稿先借给文渊欣赏，等他攒够了九十万，再完成易。”

    “……”康天真突然觉一没来由的憋屈，把书匣往怀里一抱，“不卖了！”

    “窈窕淑女，君好逑，璧影这样优秀，喜也是正常，”黄兴运对宋文渊，“我知这本书对你的重要，要不，你先预支些工资……”

    “怎么可以这样呢？”宋文渊好声好气，“刚才的几个条件你要是不满意，可以再提几条，一切都好商量。”

    “这是自然。”

    “这小暴脾气……”黄兴运笑，“你和文渊年纪相仿，我很是希望能看到你们成为好朋友。”

    康天真啧了一声，“这话说的，好像我脾气很不好似的，只不过是来推销个古董，你家宝贝徒弟没钱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