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礼以为她的上班第一天就要这样结束了，结果临班了，老苗来事儿了——

    老苗：“初礼啊。”

    埋复制黏贴中的初礼：“啊？”

    老苗：“虽然我是有在带昼川，但是最近我们的关系有张。”

    初礼：“啊……”

    还没来得及摆惋惜脸然后应景地说一句“是么”，这时候老苗又一拍手，似惊讶地突然想起某事状：“既然之前提起昼川，那正好——我这里有一份急着让他签的合同，我们关系又张你懂的……”

    初礼：“……”

    我不懂。

    老苗：“要不明天上午你跑一趟外勤去拿给他务必签了吧？正好最近一个月昼川都在我们市散心度假呢，也让你这个新人有机会熟悉熟悉作者嘛，以后也好同我一起分担……”

    初礼睁睁地看着老苗从一大堆文件的最底端一个文件夹，而此时她只剩了哑似的伸手，接过那个文件夹。

    初礼看了手中的文件夹，封面上是【《洛河神书》版合同】几个大字——初礼愣了愣，这才找回了自己的似的问：“我？去找昼川大大？”

    “什么大大，那是读者对作者的叫法，专业，编辑叫作者要叫‘老师’。”老苗已经在初礼愣怔的那几秒唰唰写好了一连串的地址她手里，听到提问立刻笑了，“对啊，是不是很开心？”

    初礼：“………”

    本来是该开心的，毕竟距离我的签名照又近了一步。

    ……如果不是现在整个办公室除了咱俩剩的所有人都在用看一已经凉透了的尸的同目光看着我的话？

    此时班的钟声响起时，初礼关掉电脑站起来，低看了手里那个等待昼川大大临幸的版合同，初礼犹豫了，拿起来翻开看了一，发现上面的首印量是四万五——才四万五？

    初礼连忙叫住起准备班的老苗：“唉，老苗，合同这里是不是错了？怎么首印量才四万五啊？”

    老苗脚一顿，转，冷笑：“你以为应该是多少？”

    初礼：“……不知，四十五万？”

    毕竟昼川那样的大神——

    老苗角的冷笑变得更清晰：“孩，现在是2013年不是1913年，四十五万首印量，你以为《哈利波特》啊值得让老板把都抵押给印场？”

    初礼：“……”

    《哈利波特》也不是1913年的啊？

    老苗放了包，摆一副觉初礼很有趣的模样：“那你猜猜《月光》杂志每月场印量是多少？”

    初礼：“八十几万？”

    整个编辑再次安静了一。

    老苗：“十几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