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初礼打趣儿：“初礼你发现没有，自打你职三个月来真的算是过得风风雨雨, 跌宕起伏啊？”

    初礼摆摆手：“老大你就别笑话我了, 这三个月发际线都上升三毫米，我怀疑这么去等退休的那天就成秃瓢老太太了，想去公园里找个黄昏恋的机会都没有。”

    初礼：“昨天我上重秤, 居然胖了三斤。”

    初礼：“我去，惊呆我了，天天累的和昼川老师养的阿拉斯加似的，居然还胖了！结果上网一查你知怎么回事吗？——过劳。”

    初礼：“我这辈第一次听说还有‘过劳’这东西！”

    众人：“……”

    于姚看初礼嬉笑脸的，一副了胆的老师模样和当初刚来唯唯诺诺的模样完全不像，甚至可以说是顺了不少……于是也跟着笑：“看你心态不错，还有心思讲笑话。”

    初礼“哦”了声：“木已成舟，要乐观。”

    再说，这事儿老苗主要责任，我死了还能拉个垫背的——

    死娘炮，看你还玩泡泡龙，玩你大爷。

    这会儿于姚当然不知初礼正在心里疯狂腹诽她上司，只是自顾自继续：“是能乐观，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周边多印了八千，每本成本上升二块五，一共也就两万块……好在八月刊还在打样，改个宣传语把多的书签全送去也不难——咱们这些经手的也就罚一分的钱就拉倒了，总好过全砸手里，那估计得让我们全把成本担来。”

    于姚的话让初礼惊呆了。

    顿时觉得自己完全乐观不起来了：“………………罚钱？”

    初礼一听“罚钱”，也顾不上腹诽老苗了，这踏是要在她上割啊——初礼整个儿坐直了，之后，自打于姚说“罚钱”到元月社领导姗姗来迟一脚踏会议室，初礼一句话没说过，安静如……

    然而这样并不能阻止领导把她和老苗臭骂一顿。

    初礼睁睁地看着社里领导黑着脸挥舞着账单问他们“是不是觉得两万块不是钱”，把他们吼得鸦雀无声后，毫不犹豫给他们判了个“连坐”——

    从压没过手只签字的于姚，到那天来都没来的小鸟，每个人都被扣工资——两万块社里给承担一半，剩的一万块，老苗扣四千五，于姚扣三千五，小鸟和初礼各一千。

    ——值得一提的一件事是，此时初礼一个月的工资扣完各也就三千一百多块，扣完一千，还剩二千一。

    ——更值得一提的另外一件事是，初礼是上午刚刚收到房东缴费通知的人，房租一个季度四千五百块，也就是说哪怕算上这三个月省吃俭用省来的二千五百块，加起来也只是刚刚够房租。

    剩一百块过一个月？

    她会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