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关键是你们能卖，只要能卖就总能继续印然后给我应有的版税，对吗？昼川也是因此而被说服的。”

    初礼：“……”

    看来戏没少跟别人抱怨，这合同他签得有多不愿。

    “这话说给昼川那人听，再合适不过了，他啊，文人傲骨结合中二病，心中自信心爆棚，”江与诚嗤嗤笑着，“你要是问他能卖多少，他可能会告诉你，你给他开三十万首印，他也能给你卖光——《洛河神书》能签给你，其实与其说他是对你这个新人编辑有信心，不如说是对自己有信心。”

    “但是我不一样，从第一本《消失的动园》创造一个版界新人奇迹销售量开始，第二本，第三本，每本都是人们中的大红文，被放到书店的畅销书位置……但是真实况是，每一本都在走坡路。”

    江与诚看着初礼的睛：“直到上一次书是二年前了，首印量二十万，现在好像都没卖完，压仓库呢，版商年年双十一楼价清仓，看得我都心疼……”

    想了想江与诚确实每年双十一都在帮忙转发书商的促销广告之类的，初礼一个字都说不来。

    “每次他们求我帮忙转发宣传，减小库存压力，我都笑着说好，就好像……有人要打你的脸，你不不愿却还是必须要把脸伸去一样——没办法啊，拿人手嘛，版书，也不过手拿钱办事而已，比工地里搬砖的贵多少？”

    江与诚声音平静，角始终带着笑，说到“双十一楼清仓”时甚至嗤嗤地笑了起来，他抬起手，一只手撑着抹了把脸——

    那样的笑意却未达底。

    脸上的表，就像双十一楼清仓的是他而不是他的书。

    ——仿佛这些年背着“畅销书作家”的名誉，他经历了什么，背负了什么，承受了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

    “但是我说过给你一个机会，初礼。”成熟英俊的男人放了手，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姑娘，“被至死角的生总会被光的生引，昼川是，我也是——”

    他微微弯腰，将面前那份合同推回给初礼：“所以虽然这份合同现在我不会签，但是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十五天后，昼川的《洛河神书》上市，用一个令人满意的数字给我一个能够被说服的理由。”

    初礼低，盯着推至自己面前的那份合同——合同之上，轻搭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

    “半个小时前你发誓，不要让作者再沦为本人气之的牺牲品……”江与诚淡淡，“那么，给我看，让我看到你作为一个编辑存在的价值：如果你连昼川这样的当红作者都驾驭不了，也不可能把快烂在棺材里的我拯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