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走屋飞快地打量了屋里——相当致典雅的北欧风，与昼川家里那“一看就很贵”的装修风格不同，厚实的白地毯和浅系沙发，灰调的吊灯以及冰冷大理石背景墙，这样的房，更容易让人联想到房主的形象：一个带着金丝边镜的英俊成熟男人。

    就像是江与诚本人。

    并不知初礼的脑海里有了很多的联想，江与诚接过了她手上的文件夹，低看着她伸手一圈圈取围巾——她的半边手掌隐藏在宽松的衣后，只半截白皙小巧的指尖，抓着围巾低着将之取，因为整个人裹得像只熊有些笨手笨脚的模样，却也显得很可……

    大概是外面有些燥，取围巾后，初礼抿，用尖了。

    然后抓着围巾看向江与诚：“老师，少熬夜，对不好。”

    江与诚意外沉默了几秒，似乎有些游神。

    “我的时差早就颠倒到国人的系统里去了……”当初礼转，微微踮起脚将自己的围巾挂在玄关的衣帽架上时，这才听见江与诚站在她后慢悠悠补充，“上次为了给你送早餐，是我大学毕业之后十年来唯一的一次早起。”

    初礼挂围巾的动作一顿。

    转过，看着江与诚，沉默了：“老师，最后郑重其事地问你一遍，你真的不是L君吗？”

    “这件事很重要？”

    “重要的，”初礼，“如果你是L君，L君就是我的男朋友……这话已经说去泼去的了，我得负责……不。不是负责。至少得想个解决的办法。”

    “你这话简直像是在诱惑我承认我就是L君。”

    “……”

    “但很可惜，我不是——真惊讶我用上了‘可惜’这个词，至少在你踏这扇门的前一秒我还从未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好值得可惜的，现在我觉得如果我是L君好像也不错……”男人抬起手，拍拍她的脑袋，“但我总不能骗你，你早晚会知L君到底是谁。”

    他不说，我怎么可能知啊？

    初礼缩了缩脖：“呃呃，老师，那天你说你那什么我，是真的吗？”

    初礼糊地把最想问的话问了。

    语落，她看见江与诚认认真真地看着自己，那双黑白分明的中倒映着她唯唯诺诺的形象，他：“最开始是欣赏你上的神，就像我说过的，黑暗生对光的趋向……后来发现这样的喜越发偏向于男女之间的，比如——”

    “比如？”

    “比如就在刚刚，你从走廊里走我家，站在玄关脱围巾的时候，我发现我比昨天又更加喜你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