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

    从镜里看去，靠在门边的男人脸稍稍好看了些——

    梁冲浪还觉得自己演技一呢，结果连昼川这个智障都看他的不妥来。

    不跟这些傻一般见识。

    司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能生气。

    “没有的事啊，”初礼洁面仪震动脸，说话也有抖，只是泡沫之面平静，神定，“他有一百个胆也不敢说这话，你可是昼川。”

    ……

    他心不好。

    昼川个犹豫的表，仿佛一句话在尖吞咽三遍，最后慢吞吞地问：“请假了吗？”

    期间瞳孔都因为呼放大无数倍，初礼最终还是压了自己的怒火……将申请外勤的条从梁冲浪手里了回来，她换上了轻描淡写的语气：“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怎么，又不是一言堂，还不接受群臣谏啊？外勤条不批就算了，我用自己的年假总行了吧……”

    初礼面上稳如泰山，也不回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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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认日期，这周三到周一。”

    快地给批了假，初礼也没说什么，收了条准备去人事——转昂首走梁冲浪的副总办公室，关上门的一瞬间，她听见梁冲浪座位那边小声飘来两个字：“有病。”

    所以每天初礼班之后，跟在她后，厨房，上上阁楼楼梯，卸妆时蹲在（靠在）洗手间门等着的，除了二狗，如今又多一个她家男人。

    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前一秒还一副要架的模样，一秒又像是无所谓的节奏让梁冲浪有跟不上……他有些个傻似的看着初礼拿过他桌上的笔匆匆在假条上改了两笔，然后往他面前一拍——

    你看。

    昼川最近风言风语之中，每天更新完把更新往微博上一扔就立刻微博，不看评论不看转发不看私信，本着“你们随便骂我看不见就是不存在”的鸵鸟原则，作为网瘾少年的他在把过去十几年落的英剧剧日剧韩剧都补了，然后整个人都闲成了一条咸鱼。

    昼川盯着初礼，片刻之后微微蹙眉：“元月社没给你使绊吧，据我对他们的了解，梁冲浪可能会说什么即将过气的作者让你别太大心思这鬼话……”

二个人会像她一样削尖脑袋去为昼川争取……

    “……”

    梁冲浪伸一看，哟，还真用自己的年假了。

    那梁冲浪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初礼已经收拾好了一切的绪。

    而且看着好像正在为什么事烦恼。

    多亏了老苗一年来的苦心栽培，这几个月来遭遇的一切教会她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别和傻一般见识，犯不着。

    她几乎可以想象，等明年或者后年赫尔曼的新作再次拱手让给新盾社，梁冲浪这傻只会酸溜溜地撇撇嘴：那可是赫尔曼，大卖不是正常的吗，给我这些资源，我也能大卖。

    ……………………这臭傻永远都不会去想想，这些资源如果是从天上掉来的那到底还要你有什么用！

    “请了，”初礼低打开洁面仪，嗡嗡声中摁脸上，“你像个祥林嫂似的一天念叨三遍，我还能忘？”

    初礼从镜里瞟了男人：“有事？”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