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挖空心思大夸特夸一回乡间的人杰地灵，总而言之一句话，你们城里人可不能小瞧了我们。周小曼上辈接了不少农村的同事，也没见谁像周家人这么神经质的。

    这回，周文诚就一个劲儿地追问姜黎，非得从她中听到对那位“全市第三”的姑娘的肯定。周小曼瞥了父亲，发现对方也是面绯红，那份激动简直压抑不住。

    这个可怜的男人，终其一生都在想方设法获得妻跟岳家的肯定。

    姜黎微笑着，就势放了筷，低声细语：“嗯，我知。今天中考的第一名是我同事的孩，第二名是我父亲朋友的孙。这两个孩，也都说这小姑娘厉害，不容易。”

    周小曼看着周家人讪讪的面，差儿没笑来。这些人是抖m吗？哪回他们能从姜黎那里讨到便宜，还非得一次又一次找削。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有客人登门。周小曼看到那张探探脑的脸，就一阵不舒服。这人她认识，她该喊一声堂姑。跟着她的少女周小曼一届，本来应该算表的，周家人一直让她喊堂。周小曼压连这个人都不想看见。

    这位黄佳小不要脸的程度与周传相比，也不遑多让。

    每逢周小曼回乡，她必然要摸上门，把周小曼的行李翻个遍，好看的衣服要试穿，合的东西要试用。试着试着就成了她的了。明明她俩材不同，周小曼的不少衣服她压就穿不上。这人愣是拽回家挂着看，都贼不走空。

    但凡周小曼反抗或者告状，大人们必定会指责她小气。借你件衣服穿一又怎样了。都是亲戚，还这么斤斤计较。

    周文忠从来不会替她说一句话，只会每次给她添置新衣时嫌弃她穿衣服费，钱多。

    黄佳中专毕业后又考了成人自考，跟周小曼同一年拿到了本科学历。当时姜黎手上有个推荐去银行的名额，她说周小曼学校太差，是个本二，不能推荐。周小曼正自责成绩不好呢，回姜黎就把黄佳给推荐去了。

    姜黎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资源最优化。周小曼混得好，对她半儿好也没有。黄佳得了这份工作，老家就没有半个人能说姜黎不是。她可是连周文忠大伯家的外孙女都帮。周小曼混不好，纯粹是烂泥糊不上墙，不知糟蹋了多少人家的心血呢。

    周小曼对周文忠夫妻最恨的就是这一，明明她在最苛刻的环境成，可他们偏生要显得她占了多少便宜一样。她得到成绩，全是靠荫庇；她混得不好，纯属扶不起的阿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