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拽着怒不可遏的程明明去外面走廊上，想跟对方讲理。结果程明明咬死了周小曼就是想勾引他，决不让他跟周小曼有接。程明明一直不停地哭，说他见异思迁，看到条件好的周小曼就看不上她了。苍蝇烂，谁都想叮一。

    周小曼犹豫了一，先应：“那麻烦你了，孙哥。”

    他们聊了半个小时，结束了晚餐。周小曼持自己买单，理由是平生第一次挣钱，怎么也该表示一。好在他们吃的不多，一份简餐跟黄瓜沙拉加在一起，是五十七块。

    孙喆笑了：“你才十四岁，得你父母替你签合同。你放心，是正规公司，旗的模特都很有名的。这两年平面模特的概念才兴起，少女服饰的杂志也起来了。不然他们还不要平面模特儿呢。我把资料给你，你好好跟你家里人说。到时候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帮忙牵线搭桥。”

    川川面上涨得通

    她心不在焉地朝前走，差儿被横冲过来的少年撞到。

    川川着气跑到她面前。他上半还□□着，就跟街边被烤熟了的羊串一样，表面着油，“滋滋”往外冒着气。他上气不接气，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地跟周小曼歉：“对……对不起。明明突然间闹脾气。她这人有儿人来疯，我怕她真事儿。”

    可是现在，面对周小曼冷冰冰的脸，川川神差鬼使地冒了一句：“你别生气了，今天的钱我不要了。”

    周小曼怔了一，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睛，你的睛藏着火，在熊熊燃烧着。你的睛，让我想到了纳斯塔霞。”

    川川胡抹了把脸上的汗：“对不起，真对不起。”

    当时他想的是，等从周小曼手上拿到五十块钱的报酬，就去将手表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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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小曼被气笑了。她将文化衫丢川川怀里，嘲讽地看了他一：“你这人，本不值得被信任。连自己是什么样都搞不清楚，还装什么大蒜。”

    两人聊了一会儿拍摄工作。孙喆建议她保持住个人特，努力到以后要是提到某个标签，别人能够一想到她，那就算是给自己打开知名度了。

    周小曼沉默地往后面退了一步，声音异常平静：“你失约了。”

    孙喆地向她推荐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等听完小说简介以后，周小曼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人可真够会选择对象打比方的。选什么人说不好，非要找个惨遭横死的对象。

    后来程明明闹得厉害，要往路中间撞。川川怕她真会闹人命来，只好先哄她，陪她去看电影了。为着两张电影票，他的手表还押在典当行里。

看孙喆：“我自己能签约吗？”

    周小曼微笑着告辞，慢慢走路去坐公车。今天真是跌宕起伏的一天，纵使回想起往事令她恶心不快，但好歹能有门路挣钱了。看样孙喆对她还算满意，那么以后有合适的机会，他应该还会找自己拍照片。

    周小曼发现这人对于“火玫瑰”的概念特别执着，一直调她要持这一。她几乎要忍俊不禁了。她完全不觉得自己哪里像火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