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拒绝了。他们去欧洲旅游，其实就是置事外，表明了不会再她的事。

    她曾经以为姜教授夫妻是将她当成来养的，养不教。可是现在她明白她看了自己。起码人养，只要相久了，总会投真，希望生活的更好。

    她还没有这样的资格。

    为着她，跟女婿起争执，对姜教授夫妻来说，不值得。

    有一瞬间，周小曼恨不得去厨房拿一把刀，砍死周文忠。这个自私虚伪恶毒的男人！上两辈的怨恨积累在一起，她真想这个人死掉！

    周小曼面上浮了似哭似笑的表。她想问一句周文忠，他到底有没有把她当女儿看。可是她开不了。他当然知她是他的女儿，否则哪能这样心安理得地将她当试验品，纵她的人生。

    孩，是父母天然的私有财产。

    她的脑海中模模糊糊地浮现一段话。为什么父亲对于她在学校受到欺凌这件事反应漠然？因为父亲认为她撒谎，所有的老师跟同学都说不过是同学之间的普通纠纷而已。她上的淤青？噢，她不是一直练习嘛，受伤是正常事。

    那张胖的脸迟疑地盯着电脑屏幕，颤巍巍地敲一行字：除此以外呢？

    对面的回复并不慢，大约一分钟以后，对话框里就浮现一段漫不经心的文字：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心希望她被殴打。那些父母没有教会孩的理，社会自然会让孩学会。学校就是那个社会。也许是这位父亲没有办法亲自底孝或者是他需要被认同，所以他期待着她被殴打。

    周小曼闭上了睛。

    这应该是她上大学以后，向隔寝室心理学专业的学咨询的结果。后来也是通过这位学的介绍，她开始行心理治疗，她原本都要快好了。

    没有用的，她当着周文忠的面揭他虚伪的假面，不会有任何成效。周文忠不是不知她在学校里受到欺凌，他本不在乎。或者说，他认定这些欺凌是理所当然，必须存在的，是她过于优渥的生活环境里亟需的磨砺。

    这是怎样一个龌蹉的变态。而这个人，是她血缘上的父亲，她的监护人，可以轻而易举决定十四岁的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