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牌衣服，不能掉份儿。

    一开始看到封面，周文忠并没有认大女儿，周小曼标在杂志上的是艺名。直到翻开了里面，无意间翻过人访谈时，他才察觉到不妥。这一期的访谈是地毯上的芭，主人公就是薛教练跟她带的艺术队员。其中大篇幅的照片都是着练功服翩翩起舞的周小曼。

    周文忠当时差儿没脑溢血。真是伤风败俗不知廉耻。十四岁的大姑娘，就这么大剌剌的对着镜叉着，连都来了，周工本就没脸看。

    他怎么养了这么个没羞没躁的女儿，跟她的亲生母亲一样，完全不知脸字该怎么写！

    周小曼看着照片里练习球的自己，真心忍不住赞叹，原来别人中的她，能够这般。

    周文忠的谩骂，她压不当回事。

    打破了对父亲的幻想和迷信，这个男人在她里也就跟个梁小丑没差别。他絮絮叨叨周霏霏芭舞有多么雅清贵，她练艺术又是多么俗不堪。

    周小曼甚至要同这个可怜的男人了。他为小女儿的芭舞自豪了这么多年，其实他本就欣赏不了芭舞吧。否则他怎么会看不艺术跟芭之间的联系。

    周文忠越说越激动，他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发着心中的愤懑。声音大的，连楼客厅都能听到模糊的声响。

    姜家老两也许是年纪大了，听力不比从前，竟是恍若未闻的模样，还在慢条斯理地跟曾教授说他们去苏黎世大学参观的见闻。真是没法儿比，校园的确漂亮。现在单位新建的校区，跟人家一比起来，简直就是丢人现。

    他们自然不会去劝阻女婿。这个小周啊，憋着火呢。他前妻留的女儿刚被接到城里时，降价老夫妻怕人说他们苛待了孩，从来不许乡底孝那一。这人大约是记在了心里。现在他们老了，他起来了，自然要耀武扬威一回，显摆他对孩的权力。

    至于挨骂的周小曼，那是人家的孩，他们还没有那么多闲逸致去关心。

    二楼的书房里，周小曼看着睛充血的周文忠，心哂然。果然跟她预料的一样，她挨骂的时候，全世界就跟死了一样。姜家人是绝对不会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