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从曾教授中，知了一些关于姜教授夫妻俩教养女儿的往事。

    冯小满问童乐，姜教授夫妻没了，周霏霏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她过完年也不过十二岁，况且智力受损，并没有生活自理能力啊。

    童乐告诉冯小满，经过复健，周霏霏现在终于能够自主大小便了。只是她的智商却始终停留在三四岁的样。她没有办法正常照顾自己。请保姆照顾她的话，学校方面又怕一个傻孩会被保姆欺负了。

    “现在校方初步定来的是，把她送去福利院里生活。学校工会一个月过去两次，看她的生活况。”

    冯小满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她不知这一次的煤气漏，引起爆炸事件究竟是意外，还是有其他的可能。但是对于周霏霏，她确实心复杂。现在，周霏霏是真的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住在市福利院里，以后究竟是怎样，又有谁能说的清楚。

    童乐跟冯小满说了几句之后，就线了。他这位定海神针大孙，得赶去安自己的。

    曾教授像是被姜家的爆炸案给吓坏了。伤到嘴跟以后，她一直发烧，夜里还不时惊醒，不时发惊恐的“呜呜”声。她又委屈又害怕，她什么也没说啊。姜家那两，把个女儿当成际来养，这是当年公开的秘密。谁都了睛跟耳朵，难不成都看不见听不到不成？

    童乐只能安自己的：“唉，你别这样了。怕什么呀？什么都别想，死人哪里有活人厉害，就没有活人怕死人的理。”

    他这么一通胡说八，居然安抚住了级教授。曾教授自觉有了尚方宝剑在手，她有什么好怕的。平生不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照他们老同事的说法，姜黎最后落得被夫杀了的场，罪魁祸首就是这对卖女儿的老不死。要是他们不把女儿往际的路养，哪里会有这样的悲剧呀？明明姜黎小时候是了名的聪明伶俐玉雪可。好好的养女儿有什么不好的呢？非得拿亲骨当敲门砖，往老男人的床上送。

    童乐心里有千万想法，最终只能地叹了气。到了这一步，真是尘归尘土归土了。

    那栋发生了无数故事的小洋楼，也要被推倒重建了。多少恩怨仇，多少不能为外人所知的故事，都不重要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认认真真地经营自己的生活。

    冯小满躺在床上午睡，前尘往事一幕幕地在她脑海中，像走灯一样晃过。她不悲也无喜，只是觉得，哦，既然都这样了吗？那么，就这样吧。

    她闭上了睛慢慢地睡着了。

    旧历年的鞭炮声已经落，新年的钟声业已响起。她还要养足了神，好持午的训练。